那頭梁想正站在病房外面不安地等著,警察已經問了好久,卻似乎永遠不會結束,梁玲正對著門,梁想可以看到她被審問的各種表情,驚恐居多,像是受驚的兔子,紅著眼睛。
終於,警察先生拿著筆記本從裡面出來了,梁想走過去顧自鎮定地問道:“怎麼樣?”
警察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姐從什麼時候開始間歇性發狂?”
“七年前。”
“也就是說比病例上的還要早一年”警察同志若有所思,接著很認真說道,“這是一起惡性事件,你姐姐的這種情況絕不能再待在普通醫院了,你讓蕭醫師送過來的病例,專家已經研究過,梁玲確實有很嚴重的精神方面的疾病,但這不能成為逃脫惡意傷人責任的藉口,法律保護這類人群不是為了助紂為虐可能我說得難聽了些,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這件案子,梁玲不會受法律制裁,但請你記住,無論是有意還是無心,她的身上都揹負著一條人命,安全起見,我會向法院提出請求,讓梁玲入住療養院的。此外,你要是還有一點愧疚之心,就為傅穎的父母做點什麼吧。”
梁想有愧疚,梁玲沒有,所以她依然黏著梁想,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吃睡不誤。梁想想來想去除了送點錢,他什麼也做不了,而由他來送,無疑是扇人家一巴掌,殺了人送點錢就完了?於是,梁想以傅穎的名義建立了一個慈善基金,算是積德行善,所有籌得善款均由傅穎父母支配捐贈,倒也成了熱門事件,當傅穎父母被推上媒體新聞,梁想識趣地選擇退出,貢獻全都給了傅家。而他目前忙著做的就會盡快聯絡到國外的醫院,警察先生的警告猶在耳邊,他不能讓梁玲進療養院,若是必要,他寧願讓梁玲安樂死,他能想象梁玲被關後的無限瘋狂,若連和他的紐帶也被切斷,她會成魔。
左成修改完畫稿,去衛生間洗了手,出來的時候遇到景師師,像是刻意般,景師師穿了件低胸吊帶搭配超短裙,緊緊繃線上條玲瓏有致的身體上,見到左成仿若訝異,恰到好處地笑著:“左老師,工作忙完了?”
左成點了點頭,只聽她繼續道:“待會兒有沒有空一起吃個飯,上次是你請的,我想回請你一頓。”
“不用了。”左成不想多待,“我一會還有事。”
要是還沒明白麵前的女人什麼心思,左成這麼多年的花名白混了。若是以前,他不會介意和對方來一炮,但現在情況變了,左成在乎關敏,想要和她一起,關敏在這方面特別敏感,她不能忍受肉體的背叛,如果左成和景師師勾搭到一起,無疑是找死,關敏絕對不會再理他。
景師師挺失望的,但左成魅力太大,所以她不死心地堅持道:“吃頓飯而已,這點時間也沒有嗎?”
“我太太在家裡等我。”左成丟出重磅炸彈。
景師師確實鎮住了,什麼情況,沒聽說他結婚了啊!而他們身後的林欣也是一震,滿眼不可置信,語氣陰晴不定了起來:“你們已經結婚了?”
“你怎麼來了?”左成皺眉,不好的預感。
“你怎麼都沒回公寓,我等了你一個晚上。”林欣眼神尖銳,冷冷掃了景師師一眼,“還是說已經結了新歡了?”
景師師立刻覺得不妙,馬上撇清關係,對左成道:“左老師,你要是實在沒時間就算了,有機會我請您和左太太吃飯。我還有事,先走了。”說罷腳不沾地地跑了,經過林欣的時候,沒來由地打了個寒噤。
“我現在和關敏住一起,那邊的公寓打算退了。”左成乾脆說開,“她懷孕了,需要人照顧。”
林欣聞言身體一僵,想象著左成、關敏和一個小孩的和諧景象就覺刺眼,不由冷笑:“你確定孩子就是你的嗎?別做了別人的便宜爸爸!”
左成不想和她多說下去,索性不理她,繞過她就往外走。林欣追上去,仍顧自嘲諷:“被我說對了?她根本不喜歡你,是你硬要貼上去的吧,左成你賤不賤?”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左成停下淡道。
“是,因為我更賤,明知道你根本不會看我一眼,還死皮賴臉纏著你。”林欣笑得淒涼,“可我不會綁著你、束縛你,她憑什麼?”
“我愛她。”
“愛?那你以為我對你的是什麼?”林欣雙目赤紅,“左成我不求你愛我,我只要你看看我陪陪我,為什麼這點要求你都不願意給我,我知道你不是個忠誠的伴侶,有必要為一個不愛你的女人守身如玉嗎?”
“她會生氣,會不理我,我受不了。”左成俯視著她,“還有,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