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吻淡淡地說道。
“我累了,左成。”關敏看著左成,“我不想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看到你背叛之後還隱忍不發,我仔細想過我沒有辦法原諒你一次又一次的背叛。”
“如果我改呢?”左成上前捧住關敏的臉,細細地吻著,帶著蠱惑問道,“我再也不會這樣了,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關敏覺得他的吻還是一樣的無法抗拒,可就是這樣才令人火大,她壓著怒氣問道:“如果我在和你交往的同時跟其他人有染,你會怎麼看?”
左成抬起頭定定地看著她,道:“我不在乎。”
關敏閉上眼睛忍著煽他一巴掌的衝動,冷冷道:“這就是我們的區別,我在乎。”
“這有什麼關係?我們在一起不是嗎?”左成道,“為什麼一定要界定得那麼清楚誰是誰的呢?”
關敏垂下眼眸久久不語,的確,自己和他在一起就知道他是怎樣的人,一個骨子裡沒有節操的人,自己沒辦法改變他。關敏抬起頭看著左成,問自己,到底喜歡他什麼地方,可結果連她自己也不清楚。最初的激情漸漸淡去,維持兩人關係的也就是時不時興起了來一發以及自己可笑的堅持,既然這樣關敏抬起頭詭異地笑了笑:“那我們就維持這樣的關係,但不需要對對方忠誠?”
“”左成沒想到她會如此提議,說不出話。
“我不會隨叫隨到,你有需要不一定我也有心情,怎麼做或是幾個人一起我來決定,你也沒意見?”
“我想我OK。”
“那就這樣吧。”關敏扯了扯嘴角道,“我也試試那樣是不是真如你感受的那樣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關敏沒有給左成任何反悔的機會。
就像現在,關敏放任這個叫朱建彰的年輕小夥在自己的身上馳騁。事畢,朱建彰滿臉饜足地去衛生間沖洗,關敏則冷冷地看著他關上浴室門,起身用紙巾草草地將身體擦了擦,面無表情地穿好衣服,放一半房錢在桌上,接著毫無留戀地提包走人。
朱建彰洗好出來後發現房間裡已經沒人了,對著床頭櫃上的錢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叫了客房服務,躺在關敏剛剛睡的地方淡淡地說了句:“還算有點意思。”
這樣,關敏算是維持了和朱建彰的“炮友”身份,只要雙方有需要、方便,就會在旅館裡開房。到了地點也是直接進入主題,沒有什麼交流,最多是對體位做一個探討,完事後朱建彰去衛生間清洗,關敏走人,臨走的時候放一些錢。
至於什麼不找梁想,關敏覺得如果只是找人“玩玩”,維持一種性關係,就不要招惹梁想,那是個極容易認真的人,何況此人對自己還極有好感。若是想找個能定下來結婚的,梁想倒是可以作為第一考慮。
從本質上來講,朱建彰和左成是一樣的人。所以在和關敏混在一起時,他從來沒有做過超出“炮友”關係的任何舉動,一切都在自己的接受範圍內,沒有所謂的責任、忠誠之說,這也是他樂於見到的,糾纏什麼的最會令男人生厭,這個關敏是個不錯的床伴。
自從上次攤牌過後,關敏沒有主動聯絡過左成,在班上看到尹東也沒什麼大的情感起伏,倒是尹東幾次試著向關敏解釋他和左成的關係,但是關敏不關心了。這幾日,梁想一直打電話過來,約她見面,都被關敏拒絕了,見識過他姐姐後,關敏更堅定了不再和梁想牽扯的決心,但是,事情往往總是向著意料之外發展,正當關敏從梁想的奪命連環CALL中喘口氣的間當,老家來電話,關敏的母親病危了。
關敏的母親在她父親離開之後就改嫁了,一個女人帶著半大的孩子自然不會受到男方家裡的好臉色,關母為防衝突,在關敏讀中學的時候讓她寄宿,按時寄一些生活費,對她也就不聞不問。說起來,關敏和母親很像,都是下得了狠心的人,意識到母親捨棄自己選擇了新家庭後,關敏就再也沒有回去過。所以,聽到這個訊息就好像突然回到了多年前,貴妃椅上,那個美麗溫婉的女人幸福撫兒的模樣,溫馨而刺眼。只不過再怎麼心寒委屈也不會想到她會離開,不要會錯意,只是她在關敏心中從來沒有存在過,這樣突然地出現又將很快地離開讓關敏很是不能適應。
向學校請了兩天假,錄好電話留言,關敏直接去車站買前往S市的車票。
坐在候車室,關敏拿著本書漫不經心地看著,遠遠地聽見有人在叫自己。關敏抬起頭來模模糊糊看到一個穿著藏青色旗袍的婦人向自己揮手,戴上眼鏡,關敏看到了左成。
左成來車站接母親,順著母親的視線看到了關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