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我問你才對吧!不是有人說,買這個一定是‘神經’了嗎?”安雪聳了聳肩膀,倒也沒以前那麼怕雷從光,只覺得他今天確實有些莫明其妙。難道他是專程來找她的?或者、他對她動了情?都不大可能,他可是根正苗紅,而她、卻是“劣跡斑斑”啊!
“認識你這種‘神經’,我想不‘神經’都難!”明明剛才火很大的,可是安雪真正坐到他的對面,跟他一句一句心平氣和地說著話兒,原先的火氣早就沒了影兒。叫來服務生,雷從光取了選單認真看了起來。
“來的時候提前給我打個電話啊,在外面吃東西很貴的。”其實兩個人在這種一般的餐廳吃一頓頂多也就一百多塊,但桌面上那蛋糕就一千多,可以吃十頓不止。話一出口,安雪就遭到了雷從光的白眼,她知道她又說錯話了。
倒不是雷從光有多在乎錢,可是剛才為她花了那份“冤枉錢”心裡總不怎麼舒服,畢竟他一直覺得買那“蛋糕”的人很神經,可是自己卻在不經意間真的神經了一次。不料這女人卻不領情,還說他“神經”了,這口氣還真是咽不下。
是的,他要作弄她一下,讓她知道他的厲害。
“一份生魚片、一份白灼菜心、一小鍋海鮮粥。”點完單,將選單交還給服務生。
像安雪這種很少在外面吃東西的女人自然是沒吃過生魚片的,這也完全在雷從光的預料之中。
“老雷,我捨不得吃,怎麼辦?”一千多塊買來只當作觀賞,似乎太過於浪費了。安雪將蛋糕盒開啟左看右看,但實在捨不得吃一口。
真的很漂亮,而且除了漂亮以外更是一份禮物。像雷從光這樣的人,才不會發“神經”買這種蛋糕呢!但他買了,而且是為她買的,心裡、怎麼會一點不感動呢?
“那就別吃,包好帶回家放冰箱裡多看幾天再吃。”雷從光懶懶地、一字一字的說著,倒也不怎麼在乎安雪會如何處置那份蛋糕。
“對啊!好主意,不然一千多買來一下子就吃了真可惜。”話說,就是多看幾天再吃結果也是一樣啊!
說話間,菜式已上全。
雖說是雷從光請客,但安雪很積極地取了勺子為雷從光盛了一碗海鮮粥,然後再盛自己的。
今天雷從光為自己很是破費了一笑,而這頓飯就“節約”多了,安雪放在心裡內疚著卻不好說出口。
“吃過生魚片嗎?”
“沒有。生的能吃?”安雪看著那紅紅地一盤生魚肉,真不知道雷從光怎麼喜歡吃這東西。
“很好吃的,嚐嚐。”說著,極少獻殷勤的雷從光將芥末擠入安雪面前的小碟中,然後夾了一片放到芥末裡沾了沾:“可以吃了。”
根本就沒懷疑過雷從光的話,安雪夾起生魚片放入嘴裡就嚼了起來,立即被突如其來的一股強烈味道給嗆得把魚片吐了出來。而那被嚼碎的魚片不偏不依,正好“飛”到雷從光的領口處,碎碎的唾沫星子更是飛到雷從光的面上
“咳、咳、咳好難吃啊!”拼命的拍著胸口咳嗽著,哪裡管得上對面犯著窘得雷從光?
雷從光連忙起身向衛生間走去,這個臭女人,明明是捉弄她,不料卻被她拉下了水。
對著衛生間裡的鏡子,取了紙巾連忙將領口處那塊半碎不碎的生魚片給清理下來,然後抹去自己下巴上的唾沫星子。可是魚片上的汙漬沾在他雪白的襯衫領口上是那樣的耀眼,怎麼也不能徹底弄乾淨
沾了水,那汙漬淡了些,可是範圍卻大了一些。
雷從光絕對不是這方面的行家,真是捉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可是沒辦法,既然遇上安雪這倒黴鬼,他也只能自認倒黴了。
緊鎖眉頭的走出衛生間,卻看到安雪面前已是一片的狼藉了。海鮮粥她一個人吃了大半鍋,雖然那小鍋並不大:白灼菜心就剩幾棵,大部分也被她消滅了;只是那生魚片還是完整地擺放在那裡,多一片也沒動過。
她竟然吃東西都不等自己的,也太沒禮貌了!
“你都吃完了,我吃什麼?”看來食物少丁一點,但、她的飯量怎麼這麼大呢?這女人娶回去,得費多少糧食啊!
等等!誰要娶她回去了?一個離婚女人呢!一個無知的離婚女人,他怎麼會想到娶她?這真是個危險的訊號!
“你不是說這東西很好吃嗎?你喜歡吃我給你留著呢!粥應該很便宜的吧,再叫一份好了,裡面的蟹肉很好吃。”明明是自己不喜歡吃,卻說是給雷從光留著的,睜眼說瞎話的感覺還真是很有趣呢!耳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