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卡片交給安雪,只見小卡片上仔細寫著她家裡的住址以及聯絡電話。
“要不我打通了你自己跟你爸爸說?!”一想起昨天那個嚴肅的男人,安雪有些犯起膽小來。
“不行,我怕他不讓我留在這裡。”嚴蜜連忙搖手,把手袋裡的手機和卡片都交給安雪。
“這樣,一會兒等你爸爸下班,我做好飯了再打,好不好?!”想了想,這個時候打電話說吃飯還早了一點。
“好。”想了想,嚴蜜也表示同意。
“嚴蜜,你每天在家做什麼呢?!”其實這個“孩子”挺可憐的,一樣大年紀的人一定不願意理會她,小一點的又會怕她。她一個人孤單單地,真是不好打發時間呢!
“小時候我上學,後來生了病不能去學校,爸爸就請了老師在家裡教我。不過我的課不多,就週一和週三上午才有課。”嚴蜜自己一點也不覺得她跟別人有什麼不同,這也是她的家人將她保護的極好的原因吧!
“你學什麼?!”她還學習?!安雪倒是對她來了一些興趣,這樣的“孩子”能學什麼呢?!
“我學銅琴呀!爸爸說,等我再學一段時間,就讓我穿禮服參加演奏會,世界各地巡迴演出!”說到鋼琴,嚴蜜臉上的痴呆樣一點也沒有了,滿臉都是極自信與嚮往。
“你會彈銅琴呀!”她也會?!雖然安雪覺得,彈鋼琴的女子一定是像雷從芬那樣優雅漂亮的,可是、此刻她不得不懷疑自己以前的推斷了。
“當然!我的銅琴過了六級,你要不要聽聽?!”就好像一個小學生得了老師的讚許一般,嚴蜜微微抬高下巴也表現出音樂家的優稚氣質出來。
“我們家三樓有銅琴呢!我還要過一會兒做飯,你彈一首我跟奶奶聽啊!”
說實話,安雪是死讀書考出來的窮孩子。做為女孩子,她也曾有過想學舞蹈或者是音樂的夢想。不過那就真是夢想了,完全不可能實現的夢想。
“行!不過如果你覺得我彈的好,要給掌聲的。”嚴蜜起身很有禮貌地向奶奶微微行了一個音樂家才會行的禮,然後跟安雪向樓上走去。
掀開鋼琴上的防塵布,開啟鋼琴,嚴蜜極專業的試了幾個音,然後便微微閉上眼睛彈奏了起來。
美妙的音符立即從鋼琴裡飄飛出來,溢滿了整個房子
擔心奶奶一個人在樓下不安全,安雪輕輕走下樓。
從來不知道奶奶原來除了京劇以外,還喜歡鋼琴曲的。她竟然也微微閉著眼睛,能動的左手輕輕在輪椅撫手上打著節拍。
見到安雪下來,還用左手放嘴邊噓了噓,示意她小點聲。
看來上天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嚴蜜雖然出身在這樣好的家庭裡,但卻身有殘缺。雖然她永遠都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可是她卻極有音樂天賦。只要坐在銅琴的面前,她眼裡的痴呆光一下子就全沒了,而全情投入的儼然就是一位音樂家!
“囡囡!”大門開了,雷從芬帶著媽媽走了進來。
“媽!”安雪連忙起身相迎,沒想到母女倆竟然會在雷從光的家裡相遇。
“這位是奶奶吧!”媽媽果然揹著那隻很“花”的雲南特色包包,走上前蹲在奶奶面前:“阿姨你好,我是囡囡的媽媽。”
“媽”這個場景安雪還真是不會處理,彎腰扶了扶媽媽的胳膊。
“哼!”本來就不喜歡安雪,現在又來了個安雪的媽。對於她媽媽的“過份”熱情,老太太覺得她是無事獻殷勤,不樂意地把臉別到一邊去。
“阿姨!路上我聽你孫女說了,你年輕的時候拿過槍、打過鬼子,還是村裡的婦女主任呢!真了不起!那在我們眼裡就是女英雄、花木蘭啊!”媽媽卻不介意,像哄孩子一樣還衝老太太伸起了大拇指。
老太太好久沒聽人提起過去的事情了,而且、她確實說的“很對”。臉上,不由掛起了驕傲且滿意的神色。
安雪不由擦了擦一頭的汗,看來媽媽真適合做“頑固派”的思想工作,一進門就把老太太哄的高高興興的。
“我還聽你外孫女說,現在保姆不好找,所以才讓囡囡請假過來幫忙。我剛退休,在家閒著沒事做來看閨女,這不?!瞌睡遇上枕頭了,讓我閨女去上班,往後我來照顧你,我保證做的比我閨女還要好。而且讓我天天看到我閨女,我心裡也高興!”
等等
幹什麼?!
這是哪兒跟哪兒?!
媽媽她要決定照顧這脾氣古怪地老太太,而且還是雷從光的親奶奶,她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