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餘越那個賤人叫起來。”從口袋裡取出煙點燃,也不管安雪介不介意就深吸幾口,濃濃地菸圈一個個噴出來升上天花板。
“你小點聲音,她懷著孩子,昨天睡得很晚。”與第一次見汪洋、那個區計生站門口畢恭畢敬地等餘越下班的他形成鮮明的對比,在安雪今天看來,簡直就是兩個人。
“別給我裝死,我知道你醒了,快起來!去醫院去得遲了,又得排隊了。”
安雪也不理他了,回到房間把門關上換衣服。今天休息,還是穿回她的牛仔褲和小外套,這樣做什麼事情都覺得方便了。
然後拉開房間門刷牙洗臉,收拾完一切後正好餘越穿著孕婦裙從房間裡走出來。
“其實我跟你沒矛盾,就跟你爸爸媽媽有矛盾,我們為什麼要離婚呢?!不離好不好?!我們一起搬出去住,租房子住也行,好不好?!”兩隻眼睛哭腫得像個什麼一樣,拉著汪洋說著好話。
“我早就跟你說過,我不會跟你搬出去住的。我爸爸媽媽就我一個兒子,我不侍奉他們難道管你啊!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你算什麼?!他們是生我養我的父母,你跟他們有得比嗎?!你對他們不救比對我不好都嚴重,可是你偏偏要雞蛋碰石頭,硬要一再挑戰我的底線。你這種女人根本就不懂人情事故,多說也沒用,走吧!早離早解脫。”說著,伸手就去拉餘越。
“我不做孩子,不做啊!安雪,你救我啊,我不去啊!”被汪洋拽在手裡哪能擺脫得掉?!餘越不顧懷著孩子跪倒在地上,用可憐巴巴地眼神看向安雪。手亂抓亂揮的,把小客廳裡丟了個一團糟。
“我覺得你們是不是該好好談談,這裡面可能是有誤會呢?!”沒看到是沒看到,可是看到了真的好慘。安雪上前攔住汪洋,連忙把地上的餘越扶起來“你是不知道,這婆娘真他媽不是東西,再讓她在我們家多呆一天,我媽可能就要發心髒病了。三天兩頭氣我媽郝是誇獎她了,她基本上是一天三吵,每吵都把我媽氣得要吐血。我家也不是大富人家,也不是開慈善堂的,可是她卻三天兩頭趁我不在就把錢往孃家拖。我沒嫌她孃家窮,可是窮得窮得有骨氣啊!人家給可以要,人家不可怎麼能強行搶呢?!”
“你講不講道理啊!那是人情錢,又不是沒道理的錢!怎麼趕人情你也小氣啊!”餘越本就長得不漂亮,這下哭得沒有人樣了。
“你要趕人情你自己趕啊!用我的錢,挺會打算的。你沒結婚的時候,會趕這麼大的人情嗎?!”
“可是我結婚啦!我趕人情大,你也有面子啊!”
“謝謝你了,我不要這面子。”
“那我清清白白一個姑娘家,憑什麼讓你掃地出門啊!你得賠償我!”
“你要多少?!”終於,汪洋的手鬆了,輕蔑地看著餘越一笑。
“五十萬!”餘越想也沒有想就脫口而出。
“看、看到了吧!這就是這個賤女人的真實嘴臉,別說五十萬,五塊也沒有!”說著,又去扯餘越。
“就算去醫院你們也好好的去啊!這樣容易出問題的。”餘越不肯走,汪洋把她抱著走,餘越乾脆在地上耍起賴來,她還大著肚子呢!安雪真是急出滿腦門子的汗來,怎麼就遇上這麼一對冤家了呢?!
“你管得太多了!”說著,大胳膊一揮,重重向安雪打去。
“哎呀!”安雪完全沒有想到汪洋會向她出手,“砰”的一聲摔到地上,而頭正好撞到牆面,胳膊肘兒去撐地也給摔花了皮,屁股坐到地上一動也不能再動汪洋回頭,但、沒有管她,依然把餘越拖出門去
好疼!安雪張大嘴巴半天也回不過神來
自從孩子掉了以後,她的臉色一直不好看,人也瘦了。不在是不在,可是在怡景,他就得盡全力多照顧她一分鐘。
一大早的,雷從光親自煮了紅棗香糯粥,買了熱乎乎地蛋撻,這才開車往她那裡趕去。
送花,他真做不出來。想象如果自己買一大束花捧在懷裡的樣子,實在是太白痴了。送粥也算是追吧!這樣更實惠一點。花能吃嗎?!難填飽肚子嗎?!
想到這裡,雷從光忍不住偷偷一笑,甚至可以猜想出安雪一大早還未起床被他敲門聲叫醒,然後接到他親手煮得粥時那激動得半死的樣子。
有車就是方便,沒多大一會兒就到了樓下。
心情不錯的提看食盒上樓,剛出電梯卻發現她家的大門並沒有關,而且滿地都是一片的狼藉
怎麼了?!出事了?!難道昨天進強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