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最孤獨最無助的時候笑著對你說一聲好久沒來,無形中也是一種溫暖。
“春日”的蛋糕遠比咖啡更加有賣點,程澈每次都懷疑這裡其實是家蛋糕店,所以她來這裡從來不喝咖啡。
可今天不知為何,在面對紀小白的時候,她甚至有一些莫名的小小的緊張和不安,手指有些涼,於是她給自己叫了一杯焦糖拿鐵捧在手心裡暖手。
她給紀小白點了她最愛吃的拿破倫酥和抹茶蛋糕,這是她每次來這裡的必點款,高雅每次都會端著一杯白開水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她。
一想到這裡,程澈的惆悵又加深了幾分,她還沒有想好到底要怎麼和高雅交代清楚她是怎麼突然間就要和歐錦天結婚的。
紀小白見程澈的那雙眼睛由茫然變得惆悵,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笑著問,“有什麼煩心事可以和我說說,我的嘴巴其實很嚴的。”
程澈回過神來,捧著手裡那杯咖啡喝了一口反問,“你不是說有事要和我說嗎?”
紀小白嚐了一口程澈給他叫的拿破倫酥,大眼睛眨了眨,神情認真的說,“味道真不錯,以後可以買給他吃,他一定會喜歡的。”說完再也沒有伸手動過桌上的東西,原本撐著下巴的手也垂了下去,正襟危坐看著程澈,神色認真,“程澈,事到如今,有件事,我想要和你坦白。”
程澈見對面少年的臉上神情驟然認真起來,也不由跟著坐直了身子,捧著咖啡杯得那隻手卻不由暗自用力到指尖發白起來,全身所有的神經也在紀小白突然的嚴肅神情之下繃緊起來。
13
13、我們一起 。。。
“追憶”七層的酒吧,曖昧的光影下,李子川一臉焦灼的站在門口張望,一直遊移不定的視線驀然被昏暗的角落裡那個安靜而有些落寞的身影牽制住,再也沒有辦法移開。
那時,李子川的腦子裡忽然想起了深秋時掛在枝頭的最後一片葉子,孤零零,左右無依,彷彿一陣風過,她就會隨風而去。
在伸出手落在她柔軟的頭髮上之前,李子川努力讓自己笑容的笑容一如往昔。他信手撥了撥程澈垂落在眼睛前面的劉海,頭也不回地衝跟在身後統一著裝的保鏢們揮了揮手。
“哦呀呀,小澈馬上就是身價過億的貴婦人了,怎麼會來”追憶”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買醉,傳出這種訊息的話,我可是很頭疼的呀。”
李子川說著,默默數了數橫七豎八躺在桌上的啤酒瓶,一打啤酒,已經空了七個。他一邊拿起沙發上的外套一邊攙著程澈起身,“這麼晚了,我們走”
程澈已經不知道最後她是怎麼倉皇逃離“春日”,滿腦子都是紀小白一臉嚴肅認真說出的那句話,她也忘記了究竟是在怎樣的慌亂之中,她甚至還給歐錦天帶了拿破倫酥回去。
她回去的時候,歐錦天已經醒了,正穿著一身格子睡衣從樓上下來,見她神色慌張的推門而入,淡淡的問了聲,“和小白出去了?”
程澈聽著歐錦天那句熟稔的小白,想著他們一起回來的時候,其實他們根本就是認識的,怪不得李子川說,她可真傻。
那時,她亂作一團的腦子裡甚至還想起歐錦天第一次在家裡見到她時的詫異,從李子川嘴裡說出的那個名字
那個時候,李子川似乎說過,找個人來照顧歐錦天的起居,是小白的意思。
程澈點點頭,強烈的震驚讓她有些語無倫次,“紀小白,他他和我說”
歐錦天端著從冰箱裡取出來得蛋糕,瞥了一眼程澈,若無其事的問,“他和你說,他是個GAY是嗎?”
“你怎麼知道”拎在手裡的袋子脫手而出,最後一絲難以置信在心裡苟延殘喘著,程澈怔怔的看著站在她面前的歐錦天,眼前一直迴旋著讓自己如此震驚如此慌亂的那個場面。
那一刻,烏雲散去,一瞬間漫天耀眼金光從落地的玻璃窗投射進來,將少年單薄的身體罩在燦爛的光芒之下。
紀小白低著頭,垂在眼前的劉海遮住了眼睛,程澈看不清他的神情,只看見他長長的睫毛在白皙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那一刻,有人推門而入,訓練有素的萌妹子們齊齊站在門前,擺著標準的女僕姿勢,整齊劃一的說著“歡迎光臨”,沒有人注意他們。
那一刻,她似乎聽見坐在對面的少年淡淡的說,“程澈,他們說的沒有錯,其實我真的是個GAY。”
那一刻,程澈看著近在咫尺隱隱覺得有些莫名親切的少年若無其事的說出了這句話,強烈的震驚讓她的大腦裡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