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思哲吃得很滿足,吃完後還拉著熊橙的手說了好久的話才肯放她回去。
熊橙離開之前,看了一眼穩坐沙發,正在處理工作的“大金主”貝翊寧,他微微低頭,修長的手握著一支碳素筆,正在一張白紙上隨性塗寫,只是稍稍一會,就行雲流水地勾勒出一個清晰,明確又龐大的構架。
熊橙簡直看呆了,等回過神來,輕輕地拉開門,幾乎沒有聲音地走出去,再帶上門。
時針轉到十點,貝翊寧放下手裡的東西,抬眸看了看病床上的貝思哲,小傢伙已經閉上眼睛,打起了呼嚕,被子卻被胡亂地踢到一邊。貝翊寧站起身,走過去,拿下他右手握著的手掌遊戲機,放在床頭,再幫他蓋好被子。
轉過身的時候,餘光看見微波爐上的袋子。
他走過去,取下袋子,開啟一看,是貝思哲吃剩的兩塊雜糧飛餅。
照例說,這種餅冷了根本沒法入口,應該直接丟進垃圾桶。
但,他拿起一片,貼近唇,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餅的溫度已經冷卻,但酥度和韌勁還在,餅層有蛋片,洋蔥和土豆,層次分明,口感竟然偏清爽。
和某個人曾經做的味道有點像,不過要好吃很多。
他又咬了一口。
腦海浮現那張俗氣的小臉,以及那天在洗手間,她蹲在地上找東西,猛不丁地抬頭,柔軟的鼻頭直接往自己的那個部位撞上來。
他眉心一折,垂在褲側的手指輕輕蜷縮,眼眸深邃莫測,再沒有半點胃口,將手裡的半塊餅丟進袋子,連同袋子一起扔到垃圾桶。
☆、第八章
貝思哲住院的這段時間,熊橙為伺候這位小公子忙得精疲力竭,隨著貝思哲體重噌噌上漲,熊橙乾乾脆脆地瘦了三點五斤。
此外,貝思哲越來越粘她了,有事沒事打她電話,說自己想吃什麼,催她快過來。
有一回,熊橙在後廚忙著烹飪香慄泡芙,耳朵和肩膀夾著手機,耐心地哄貝思哲:“我現在上班呢,等五點鐘下班了再過來,你乖一點,要聽話”
掛下電話,站在背後偷聽的小凱突然挪到她面前,笑得意味深長:“熊橙,你什麼時候當媽了?”
熊橙無奈地澄清:“是貝思哲那個小鬼頭。”
“啊?”小凱很驚訝,“怎麼回事?”
熊橙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