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一變,似是想到了什麼。惡狠狠的瞪著向紀御璃,恨不得撲過去咬上一口。
“咳,咳咳,我睡了很久?你怎麼還沒走?”
甩了甩頭,一低頭,安平沐年看見自己光著身子泡在藥桶裡,而藥水裡倒影出的,不正是她原先的容貌嗎?
修長的眉線,瓷白的凝脂,一雙烏黑明亮的眼睛,閃著熠熠生輝的光芒。嫣紅的唇瓣上,因為泡了長時間的藥水,嬌豔欲滴。
短暫的驚訝之後,安平沐年平復了一下呼吸。
抬頭,看著依舊一動不動站在身邊的向紀御璃,臉色不善的瞪他。
向紀御璃目瞪口呆的看著安平沐年臉上不斷變換的神色,看她變成不認識的樣子說著奇怪的話,心中一陣揪疼。
都是他害的,害她受了苦。還變得這麼的,奇怪
“年兒,你記得我是誰嗎?”
小心翼翼的伸手探上安平沐年的額頭,向紀御璃想確定安平沐年現在的身體狀況。
“向紀御璃,冰冷無情,蠻不講理,目中無人,狂妄自大的傢伙。是嗎?”
安平沐年瞪他,得不到回應。卻惹得他一陣高興的笑,嗤嗤的,好像得了天下最最寶貝的東西一樣。
“沒錯沒錯,是我是我!”
臉上掩不住濃濃的欣喜,向紀御璃撲向安平沐年,一把將她從藥桶裡揪出來,緊緊的抱在懷裡。
真怕,怕她不認自己了。
“放手。”
冷冷的咬牙吐出兩個字,安平沐年全身都僵硬了不敢動。她現在可是光著身子的啊!
剛才那場夢,還真是長啊。長到將真正的安平沐年的十三年光陰看了個遍,才知道,原來自己現在頂著個十三歲的身子啊。
可是,腦袋裡好像還有什麼被遺忘了。直覺告訴自己,那個東西很重要,可是,卻想不起來,半分的記憶也沒有。
向紀御璃果然聽話,在聽見安平沐年的話之後立刻放開手,小心的將她送回木桶裡面泡著。
本質是妖孽1
只不過,那因為碰觸了安平沐年柔滑的肌膚而滾燙起來的心和臉上洋溢著滿滿幸福的高興的笑,卻怎麼也掩不住。
“被罵了那麼高興?真是笨蛋白痴一個。”
安平沐年白了向紀御璃一眼,看他呆呆的盯著自己,俏臉一紅,低下頭去在心裡罵了一句。
“年兒餓了吧?我這就讓人準備吃的去。”
勉強控制下心頭的火熱慾念,向紀御璃笑嘻嘻的打了招呼,然後開門出去,不一會兒又再次折回來。
安平沐年只覺得自己頭大如鬥。
這人不是冰塊嗎?不應該冷的生人勿近嗎?怎麼現在看起來那麼像只蒼蠅?趕都趕不走。
出了木桶,擦了身子,穿了衣服,被向紀御璃抱著,去了他的房間。
安平沐年也很無奈,可是自己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如果不讓向紀御璃動手,她就要被更多的宮女侍婢擺弄。
權衡之後,眼一閉心一橫,索性不聞不問,任憑向紀御璃替自己穿戴整齊,抱著摟著。期間,還被吃了很多次嫩豆腐。
不過,倒是明顯的能感受到向紀御璃的溫情,做什麼都輕手輕腳的,很是細緻穩重,生怕弄疼了自己。
“啊乖,張嘴,來再吃一口。”
向紀御璃端著碗,抱著安平沐年,笑的很像個白痴,語氣更是惡劣的像個混蛋。
那一頓飯吃的好艱難,向紀御璃摟著安平沐年坐在自己腿上,拿著碗勺喂她。
安平沐年心裡那個鬱悶啊,又不是小孩子,為什麼要遭受這樣的待遇?
只是,這個大冰塊最近好像有點不對勁啊!難道在自己沉睡的這段時間裡,他腦子受了重傷,智力下降了不成?
這些天,向紀御璃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著她,活像個怕媳婦兒跑了的沒用男人。
安平沐年煩他,總是冷言冷語,他卻總掛著笑臉對她,笑的跟個彌勒佛似的。任打任罵,任勞任怨。
幾天下來,弄的安平沐年都罵不下去了,轉而改成冷戰。
本質是妖孽2
而那雙金光流轉的眸子裡溢位的濃濃情意卻在悄無聲息的潛進安平沐年的心田,每當安平沐年不理向紀御璃的時候,他就拿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盯著安平沐年猛看。
看的她不好意思,看的她心頭狂跳。
像個無賴一樣,賴定了她。
也賴的她漸漸被融化,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