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還打算和這小子來個一唱一合,多騙幾個錢呢,哪成想,現在這小子把他之前的話全部推翻了,這不光是擋他財路,還牽扯到臉面問題,這事一旦傳開,自己以後還怎麼在這裡混了?
所以神運算元這下子徹底的怒了,顧不得仙風道骨的形象,象個老潑皮一樣,憤怒的跳起腳來就開罵。
楚白搖搖頭,抱拳道:“在下苦於功力不足,每日只算三卦,今天下午算了一卦,剛才又給這位姑娘算了一卦,現在免費送老先生一卦!”
“老先生今日必有血光之災,且一年內有夫妻悲離之相,一年後還有斷骨之劫!在下勸老先生還是多回家陪陪結髮之妻吧!”
“黃口小兒,黃口小兒,真以為老夫好欺負不成?”神運算元被氣得夠戧,渾身發抖,擼胳膊挽袖子就要跟楚白好好理論一下。
只不過就在他剛邁出一步之時,突然間被自已腳下的揹包絆了一下,緊接著整個人便向下撲倒,額頭也不偏不倚的嗑在了自已擺在卦攤前招呼顧客的木凳上。
“哎喲,我的腦袋,黃口小兒,氣煞我也。”神運算元捂住了額頭,感覺火辣辣的疼痛。
“老神仙你沒事兒吧?”看到神運算元絆倒,柳彩依三女立即上前扶起他,同時忙掏出紙巾幫其擦拭額頭上滲出的血跡。
楚白啞然一笑,他算出神運算元今日有血光之災,但沒想到卻應在了自已身上。
“老神仙,謝謝你今日為我解惑,這是一百塊,您還是先去包紮一下吧。”儘管心理被楚白的話攪和得亂七八糟,但柳彩依看到神運算元此時狼狽的樣子,心中很不忍的從包裡掏出一百塊錢,塞進了神運算元的手裡道。
“謝謝,姑娘不必聽那毛頭小子的胡說,萬事莫強求,一切自有天註定!”神運算元一邊說著話的同時,一邊惡狠狠的瞪了楚白一眼。
柳彩依點了點頭,神色複雜的定晴看了一眼面前的這個明顯一臉不贊同神運算元所為的落魄少年,以及他一直拿在手中的那半個風乾的饅頭,心中壓制著的惱意一散,感覺面前的這個少年也是不易,別人這般年紀還和自己一樣唸書學習,他卻已經出來為生活奔波,如果不是生活所迫,何至於年紀輕輕就幹了這一行?
所以她幾乎下意識的就要掏錢。
而站在柳彩依身旁的田鼕鼕一看柳彩依的動作時,就立即明白彩依的愛心又開始泛爛了,連忙強行的拉著柳彩依就走,並在彩依的耳邊小聲道:“這個人不尊老愛幼,十幾歲就出來騙人,不靠自已的力氣掙錢,這種奸猾的小子,你就省省你的愛心吧。”說著話的同時,她和另外一個女孩把柳彩依拉走了。
看到柳彩依幾個女孩一走,神運算元大鬆了口氣,很是得意的彈了彈手中的一百大鈔,斜著眼,瞄著一旁眼中滿是憂色的凝視著遠去三人的楚白,譏諷道:“就你這種賣相和德行,在這裡呆多久也不會有人向你問卦,今天下午能騙到一個五六歲小孩的十塊錢,那是你的運氣,你也就能騙騙小孩子而已,哼!”覺得自己出了氣了,錢也糊弄到手了,神運算元冷哼一聲後,決定不和這莫名其妙的小子糾纏,收起攤子就直接走人。
楚白衝著他的背影大聲道:“老先生,回去一定要多陪陪您的妻子,一年後也要注意斷骨之劫!”
神運算元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楚白搖了搖頭,重新坐下來,開始吃手中的那半個乾巴饅頭,他吃的很仔細,很小心,甚至落在手裡的殘渣都小心仔細的粘起放進嘴裡,吃得一點不剩。
細嚼慢嚥的吃著手中的饅頭,那滿足的神情,令人覺得他吃的不是乾巴饅頭,而是最美味的珍饈大餐。
吃完饅頭殘渣後,滿足的深吸口氣,感覺實在是很噎得慌,順手拿起自己左下方的葫蘆,開啟後才發現,葫蘆裡沒水了,遂起身去不遠處的噴水池那裡接水喝。然而,就在他路過神運算元的攤位時,突然發現有一個粉紅色的錢夾落在神運算元剛才所坐的位置上。
楚白眉頭一皺,彎腰撿起錢包,打量了一眼後,重新坐回了自已的位置,他已經猜到這個錢夾是誰的了。
果然,五分鐘不到,拉著柳彩依離開的田鼕鼕慌慌張張的跑了回來,當她遠遠的看到神運算元已經不在時,神情一窒,疾步來到楚白麵前:“老神仙走多久了?”
楚白道:“有五分鐘了。”
田鼕鼕一聽老神仙走了五分鐘後,立即就急了,忍不住的罵道:“這個道貌岸然的老騙子,竟然拿了我的錢包跑了!”
“他走的是哪個方向?”罵完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