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冰塊”兩個字。
嘟了幾聲之後,聽筒裡傳來一個沒有溫度的聲音:“什麼事?”
“什麼事?你居然好意思問我什麼事?你這女人”李謹炎的音量不斷飆高,但理查德不停地在他跟前做手勢暗示他冷靜,他才不情願地收回即將蹦出口的斥責。
“我手頭上還有好幾份報表要看,如果沒什麼要緊的事,回去再說吧。”常綿歪著頭,用肩膀夾著手機,一邊翻看著手中的檔案。
雖然是秘書,她現在卻連總裁的工作也包攬了,這五年來,她對公司各個環節的瞭解甚至多於李謹炎。
“家裡辦公裝置齊全,你把報表拿回來看!”李謹炎要求道。
“為什麼?”秘書淡漠地問道,黑眸繼續在A4紙上快速掃視。
“難道你要我搬到公司養傷嗎?”他咆哮著坐起來,再次被她事不關己的冷漠激怒。
“無聊。”暗夜精靈似的黑眸一轉,即刻明白他的意圖,漠然丟出這兩個字,便把手機丟回桌上,不予回應。
別墅這邊的男人發出嗷嗷大叫,繼續用手機騷擾他的秘書。
這一次,他學乖了,不再大吼大叫,放軟語氣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今天有點忙,這個月下旬還有幾個投標的專案計劃要看,晚上可能得晚點兒才能回去了。”常綿心不在焉地回道,心思完全放在桌面那一沓資料夾上。
“冰塊!你這是在迴避我嗎?別忘了我們的合同到明天下午五點才結束!在那之前我都是你的上司,你要聽我的話!”李謹炎無賴地搬出自己的權力壓她,但這一點顯然對他的秘書無效。
常綿想也不想就回道:“你是我的上司沒錯,但我也有選擇聽或不聽的權利,你要是不高興,可以單方面開除我,這樣也不算我違約。”
強硬的態度行不通,李謹炎又開始裝可憐:“難道你就不能體諒一下我這個病人的心情嗎?我一個重級傷患在家,連個說話聊天的人都沒有”
“理查德不是在家嗎?家裡那麼多傭人、司機、廚師、園丁、管家,他們都能說話,謹嫣下班後也會接小印印回去;還有,媽還沒出國,如果你實在寂寞難耐的話,可以請他們去別墅陪你!我還有很多事要忙,你不要再打擾我了,否則別怪我離職之前沒把工作做完。”秘書嚴肅地丟下警告,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就直接掛了電話。
“啊——她又掛我電話!她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李謹炎又吃了一次癟,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孩衝著房裡唯一的人咆哮:“到底誰是誰的秘書?誰是誰的總裁?”
“何必這樣呢?直接告訴她——你愛她不就得了?”理查德難以理解地感慨道:“愛情,是如此簡單,人類卻將它複雜化。”
“你以為這五年來我沒對她說過嗎?這三個字我對她說過不止一萬遍了!”李謹炎像個飽受欺凌的怨夫,扯著妹夫的手數落自己的秘書:“我說我害死她父母,她信!我說我照顧常綾是因為內疚,她也信!我說我接近她是為了傷害她,她還信!唯獨我愛她這一句,她不信!”
“哦?儘管美若天仙的常綿小姐如此冷血和殘忍,我的心還是止不住為她沉淪、無休止沉淪”理查德絲毫不理會這個傷患的難過,陶醉在自己對女秘書的痴戀中。
“滾——”
50 少女痴戀、絕情拒絕
冬季,一到下班時間,太陽也跟著休息了,整個城市慢慢步入黑暗。
承謹別墅處處亮起花園燈,熱帶林間已沒有白天的喧囂,連鳥兒也安靜下來。
“炎,這麼晚了,不知常綿什麼時候才回來,要不”理查德一整個下午都蠢蠢欲動,想以護花使者的身份去承謹集團接近某人的秘書。
“你死了這條心吧!有一個接吻狂去騷擾她不夠,我還讓你這個偽紳士一塊去?難道我瘋了嗎?”的人沒好氣地吼道。
白天齊雯又來了一趟,強烈要求他臥床一天才能起身,否則不再負責他的傷,李謹炎已經眼睜睜地躺了六個小時,早已突破他的極限了。
“可是我擔心翡冊對我美若天仙的常綿小姐下毒嘴啊!萬一他把持不住,一吻三分鐘,我的常綿小姐怎麼辦?我不想和她就此別過”理查德發出悽絕的哀怨。
可惜李謹炎並沒有把他的痛苦放在眼裡,而是注視著門口那個嬌小的身影,他平靜地說道:“想進來就進來吧,站著腿不酸嗎?”
“呃?我已經進來了啊,我的腿”理查德以為這個心思全被秘書收去的男人突然好心關愛他這個妹夫,卻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