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可以嗎?你這人到還不壞。”她笑著說:“我可是要吃點好吃的哦,你就不怕我往死里宰你一頓嗎?”
“那說好了,六點到這來。你放心,就你一個,是吃不死我的。哈哈,那兩晚上就是兩千塊,是吧?”
“不過,你明早得先付今晚的錢。”聽她口氣好象沒商量的餘地。
“不,只能給你今晚的一半,另一半後天一次性和明晚的一起給。”他在錢財上可不是省油的燈,不然也不可能叫王老五啦。
“為什麼呀?我可是等著急用呢!”看楊匯音急的樣子,不象是裝的。
“要是你毀約,明晚不來或晚來。我不就白等了嗎?”他有點嬉皮笑臉的說。
“那你也不損失什麼呀?”
“要真是那樣,我當然有損失,我的誠意和自尊受到打擊了呀。”王老五就是王老五。
“你這人太精,簡直就是個人精子。那就這樣吧。我可以先洗個澡嗎?”她妥協了,投降了,為了明晚不再站在寒風裡,她自己還覺得很幸運。上週五站了大半夜,也沒做成一次生意,還差點就凍感冒了。看來這周換個地方的決定是對的,今晚才站了一個多小時就有這麼好的生意,而且這個男人也不老不胖不醜還很能聊,要是能每次遇到這樣的男人,我也就少受些罪,哎!誰讓咱命苦呢!楊匯音想到這些,心裡也有了少許的安慰。
“可以,去洗吧,你可以好好的泡個澡,然後蒸一蒸。”王老五說著走向浴室,浴室比大廳矮了一個踏步的距離,地面鑲嵌著防滑白色地磚,他走到按摩浴缸旁邊,扭開熱水的籠頭,水就從各個噴射孔裡嘩嘩的射出。“你進來吧,我告訴你怎麼用。”於是等楊匯音進來後大概的給她講了講怎麼調節水溫,哪個是洗髮水哪個是沐浴乳等等。
“如果想蒸一蒸的話,我把加熱器開啟,等你洗完,就可以在那個蒸房裡蒸了。”他用右手指了指用玻璃與浴室隔開的木頭房對她說。
“不了,泡個澡就成。”她有點不好意思的紅著臉說。看著毫無遮攔的透明玻璃,心想:‘我在裡面洗澡,不全都讓他看見了嗎?這個色鬼,肯定經常帶女人到這裡來。’
王老五似乎看出些她的心思,忙說:“你放心,我沒有偷窺的嗜好,從現在起,這個空間只屬於你自己的,我要上網看看我的郵箱,和網友聊聊天,你洗好了,有浴衣在那個櫃子裡,自己找件適合你的穿,我這就出去。”說著他走出浴室,隨手把玻璃門關上。
王老五不是個君子,也算不上是個小人,更不是偽君子。他曾經給朋友們說過:“要是讓我選擇做什麼樣的人,我寧肯做小人,也不做偽君子,更不會去做君子,因為做個君子有時候要忍受一些常人難以忍受的東西,稍不注意,就成了偽君子,做小人好,小人就是平常人,能和這個社會絕大部分人相同,才是真正的做人呢。”
在他的工作間,是看不到浴室的。王老五看了看電子郵箱,沒什麼重要的郵件,自從不上班以後,他的電子郵箱似乎也不上班了,最起碼沒了往日的繁忙,但他還是改不了每天看看郵箱的習慣。此時玻璃桌上的電話響了,一看來電顯示,是郊區別墅的家裡電話,才想起到公寓快一個多小時了還沒給媽媽打電話呢。
“媽,是我,讓你擔心了吧?我早到了,只是有點事,所以還來不及給你和爸打電話呢。”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他自己更關心自己的人,那麼,這個人肯定是母親,所以他拿起電話不用問,就能知道是母親的電話。每次從別墅出來,母親都要把他送上車,總忘不記叮囑說開車要小心,到了打個電話的的囑咐著他。王老五從沒覺得母親羅嗦過,反而心裡的暖一次勝過一次。母親很少給他打手機,原因是怕他接電話的時候正好開著車。電話那頭傳來母親的聲音:
“我說早應該到了嘛,怎麼還不來電話,所以就給你打過來。你早點睡吧。”
“媽媽晚安,別忘了睡前喝杯熱牛奶,我掛了。”王老五掛上電話,看了眼電腦上顯示的時間,九點二十二分。點上支香菸,點開電腦裡的足球電視網路連結,有場英超的錄象轉播,就點開了看。
王老五在上大學前連足球什麼摸樣都不知道,只知道肯定是圓的,不然也就不叫球了,但後來知道叫球的還有不圓的呢,橄欖球。他進入大學,最讓他興奮的就是足球,可以經常踢或看到別人踢它。為足球狂熱到有那麼一段時間,每晚在睡覺前都要到操場上藉著微弱的路燈踢著球撞牆,這樣也可以避免聽那些來自城市裡的同學講些希奇古怪的事情,他也不是自卑,就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