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再咬牙:“嗯我覺得小孩子哭得挺揪心的再說,星華不是就要來了嘛,再跟他說清楚就行了“
輝月慢慢轉過頭來:“星華是要來,但不是一個人。”
我愣愣的眨眼,不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
“星華這次去巡邊,也一併帶他的愛人迴天城,明天來的是兩個人。”
我的嘴巴大張得能塞下個蛋!
“楚姿這個孩子,我早也知道。但她是天奴,星華不能承認這個孩子。”輝月揉揉額角:“更何況當年算了。總之楚
家人也明白這件事,星華那裡,你也不要去說。”
我心裡不舒服的感覺一點一點的往外冒:“為什麼?那個孩子多盼望有父親!”
“飛天!”輝月聲音不高,但是極沈穩,一如既往的悅耳:“這個孩子以楚情之子的身份長大,才能活得更好。如果他是
楚姿的孩子,勢必也要打上天奴的印記!無論是為了他還是為了星華,這個關係都不能承認。”
我低下頭,飛快的思考,有個地方不大對勁:“那,這個孩子自己怎麼會知道他的母親是楚姿?當年星華又為什麼和楚姿
生下孩子?還有,為什麼楚情是城主她妹妹卻是天奴?”
輝月聲音高了一些:“那孩子自己知道?”
“是,我問他,他說了。”
輝月靜了片刻:“楚情與楚姿是死對頭,這個孩子還是我交給楚情的”
我住了口。
這裡面顯然有太多我不知道的往事。
可是無論如何,一個男人總不能對自已的孩子不負責任啊!
輝月顯然連看我也不看就瞭解我在想什麼:“飛天這世上,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的事情,畢竟還是少的。”
我啞口無言。
“星華並不愛楚姿,也沒辦法承認楚空的身份。”輝月負手望天的身姿極優美動人:“況且,他現在有真心所愛的人,你
想讓他不快樂?”
“不是”我覺得言語實在是很無力。
在殘酷的現實面前,言語多麼蒼白無力。
“那麼,明天就一個字也不要提。”輝月緩緩說:“明天典禮完了,我們就啟程。你把這件事忘掉。”
我覺得心裡堵得難受,喘不過氣來。
我站了一會兒,輝月也不理我。
“那個”我摸摸頭:“我出來這麼久,都不知道飛天殿怎麼樣了。”
輝月看我一眼:“諸事平順,沒什麼不好。”
“嗯。”他雖然沒說,但那眼神裡明明就寫著“送客”二字。
慢慢的從房裡退了出來。
摸摸鼻子,灰溜溜地往自己的房子那裡去。
屋裡靜靜的,把涼茶灌了幾口下肚,可心裡那一點火頭兒還是澆不滅。
象是關進籠子的困獸,來來回回在屋裡走。
開啟行囊看我的家當。出門的時候沒帶多少衣服,但還是有好幾套,配著飾物。衣服太扎眼了,質料講究樣子太高貴,飾
物一看就挺值錢。我把好帶的東西揀幾樣裝身上,劍譜也掖進懷裡,別的就沒什麼可帶的了。
看看屋子,也什麼好看,本來就是一間旅途中暫停的地方。
相信平舟是可以照顧好漢青的。
即使沒有我這個蹩腳的主人,他們應該也可以過得很好。漢青聰明伶俐,醫術已經略有小成。平舟劍法出校�俺淘洞蟆!�
即使我不在,平舟也能照顧好漢青。
行,想通了這一點,我覺得身上鬆快好多。
我把燈熄了,輕手輕腳出了房門,飛身上了房頂。
雖然這院子大,但是我卻本能的往西北邊去。楚情抱走楚空的時候,走的就是那個方向。
不知道為什麼我這麼衝動。
我解釋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