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勇夫,那兇手才敢一無顧忌,險些兒壞了我性命。”
狄公莞爾,不接話頭,又翻開第三枚紙片。
紙片上寫的是“李玫”兩字。
狄公道:“這層推想中我假設李玫與周氏原有勾搭。他兩個獲得鄒敬文齎金到蘭坊的訊息後,便設計劫盜,動手的仍是米大郎。同樣的推斷,米大郎黃金到手後欺心變卦,背約賴賬,被李玫、周氏除去。白玉或是發現了殺人的陰謀,或是察覺了兩人的姦情。周氏手狠,提議滅口,李玫盜金心切,也甘願捨棄。——今兒他來衙門一再表剖對白玉之忠貞,正可反證他心中有鬼,坐臥不寧。至於以後與你馬榮的一番遭遇鬥殺,便可圓滿解釋了。”
洪參軍卻面露難色,心中疑雲浮起:“這李玫既與周氏有奸,又合夥盜金殺人,為何會昨日在老爺面前故意詆譭周氏。”
狄公又釋:“這原可看作是欲藏故露,假露真藏,假假真真,施佈疑陣,令我們不易察覺他兩個的勾當。況且李玫他也紋絲木吐這盜金的內幕。周氏又惡人先投狀,誣稱吳宗仁首告了她,鳴冤叫屈,一味洗刷,其行跡真正可疑哩。——不過可疑的還有另一個女人。”狄公又翻開一枚紙片,紙片上寫著的名字竟是“寶月”。
洪亮、馬榮的眼中登時閃出驚奇的目光。
“這寶月雖是出家人,卻也是一個十分可疑的人物。莫要忘記她原先的丈夫張銀匠是猝發心病死的,他的猝死有無蹊蹺先不去深究,值得疑心的是她住持清風庵正是在鄒敬文御金被盜的十八日之後。這個時候挑選清風庵落腳,監視搜尋紫光寺是最便利不過的了。這巧合十分重要,我們豈可輕易漏過。再有,馬榮你古井遇險那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