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的!”他驚懼之餘掩不住好奇之心,又緩緩的像下面看去。
一具焦黑的屍體,正掙扎著向外面爬來,似乎手臂和腿都失去了作用,屍體正一拱一拱的奮力向外面爬來,翻起的只有眼白的灰白色眼睛正緊緊的盯著自己
啊。
他又大叫了起來,蜷縮著身體,驚懼的指著床下,昏了過去,耳畔響起了一陣奇怪的“嘿嘿”怪笑聲
第二天,他醒來的很晚,覺得自己的頭好漲好痛,昏沉沉的,並且微微有些窒息的感覺,他用力的甩甩頭,卻像是失重了一般又跌回了床上。
顫抖著向床下望去,卻發現下面實實的,沒有一絲縫隙,拉開床下的抽屜,裡面整齊的放著衣服,散發著清新的味道。
吃早飯時,妻子仍是笑臉盈盈的與他調笑著,絲毫沒有過問他昨晚的事情,他旁側敲擊的問道:“昨晚,我沒什麼事吧?”
“昨晚你睡得跟豬一樣,呵呵。”妻子像是在笑話他一樣,眉宇間流露著笑意。
“我沒有做夢?”他疑惑的問道。
“你怎麼了?”妻子也疑惑的用手觸控著他的額頭,“不燒啊,怎麼問這麼奇怪的問題?你做沒做夢我怎麼知道啊,笨蛋”
他更疑惑了,難道昨天晚上是自己做了一個夢?可是清晨起來卻是那般的清晰而後怕。。
心中煩悶的他隨手拿起旁邊的報紙,翻看著上面的新聞,突然她被剛剛喝下去的牛奶嗆得急速的咳了起來,面色通紅,雙眼中滿是奇怪的恐懼神色!
“怎麼了?”妻子忙給他遞過紙巾,輕輕拍著他的背心,關切的問道。
“沒沒什麼!”他擺了擺手,有些語無倫次。
放下手中的牛奶杯子,他站了起來,驚慌的看了看手錶,“時間到了,我得快點走了!”
“路上慢點奧。怎麼神經兮兮的?”妻子小聲不滿的自言自語道。
他順手將報紙拿了起來,放進了一邊的手提包,張皇的跑出了家門,卻沒有看到,看著他離開的妻子嘴角突然浮起的詭異的微笑。
整整一天,他的腦子都是昏沉的,卻又感覺有東西不停的在腦中響起,耳鳴,頭暈,甚至有些噁心。。
別人說的話,他都沒有聽到,別人都調侃道他把魂丟在了家中的床上,心留給了妻子,他卻只是木然僵硬的回了一個擠出來的微笑。
同事們都覺得這個平日裡嘻嘻哈哈的熱情青年有些怪異,變得有些魂不守舍而又憂心忡忡,調侃了一番,也就各忙各事兒了。
而他的腦海中卻翻天覆地的想著一些事情,那些掩藏在內心深處的事情!那些除了他就只有寥寥三個人知道的事情,而現在其餘的三個人卻都已經死了,很慘的死了!
握著手中的報紙,他的手指有些發白,眼前卻程式的跳動著幾個人的名字??
韓向東,林大寶,錢大東。
死了,他們竟然都死了,此刻他們懷疑是他殺的訊息正登載在報紙上,而兇手卻仍在警方的追查中!
懷疑是連環殺手?
懷疑是精神變態殺人狂?
懷疑。
一連串的懷疑,可是隻有自己知道這其中的原因,那是一段都快被自己忘記的記憶,一段自己強迫自己忘掉的往事!一段自己不願再想起的經歷!
那一夜,那一時失手,那滿地鮮紅的血色。。
那一晚,那一時沉迷,那不能原諒的不歸路。
怎麼辦?他們怎麼都死了?怎麼會死了?難道真的是天意昭昭,惡有惡報,因果迴圈?
下一個,是不是自己?噩夢,難道就預示著自己會有血光之災?
他慌了,驚懼,害怕,還有時刻的擔憂,他的心絃已經繃直了極致,像一隻驚弓之鳥一般,看著周圍熟悉的同事,似乎慢慢的變成了一張張陌生的臉龐,衝著自己獰笑 。。
終於到了下班的時候,失魂落魄的他茫然的向自己家中走去,天橋上,一個麻衣的乞婆睜著她那青灰色的眼睛木然的盯著自己,枯瘦的手指散發著奇怪的青色,腳旁的破碗裡零星的放著幾張毛票,風揚起她那花白的頭髮,更顯得蓬亂而有些詭異。
他慢慢地走過去,從錢包裡拿出一張一百元的大鈔,向乞婆遞了過去,乞婆卻沒有驚喜若狂的表現,木然的接過去,青灰色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他,嘴裡神神叨叨的喃喃自語??
“床下有人,床下有人。”
他一驚,顫抖著看著眼前這個乞婆,卻見乞婆看著他,拿出火柴把那張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