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地流出來,我不知怎麼就到了她面前,伸手去給她拭淚,觸手竟然有熱感,也許現實中的她也在流淚吧?秦悠悠靠到了我胸前:“如果一直做夢就好了,沒有仇恨,沒有別人,我就這樣永遠靠在你身上可是每一次做夢總是很容易醒,總是在最開心的時候醒。”
我擁著她,心裡無限憐惜和愧疚。秦悠悠突然唱起歌來:“淚溼羅衣脂粉殘,四疊陽關,唱到千千遍。人道山長水又斷,蕭蕭微雨聞孤館。惜別傷離方寸亂,忘了臨行,酒盞深和淺”
這是一曲《蝶戀花》,我不知道是誰寫的,但在某一部皮影戲中秦悠悠唱過,我給她伴奏。當時並沒有太多感想,此時卻覺得聲聲催人淚下,字字絞痛心腸,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
突然有人在我後面拍了一掌,我全身一震,剎時一切全都破碎了,在那一瞬間我看到了,打我的人白頭髮白鬍子白眉毛,眼瞳閃爍著紫光。接著我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坐在野外的地上,臉上溼漉漉的全是淚。
青丘凝雪的聲音在我腦海中想起:“哭什麼呢,你要是想見她就去找她,出神的時候這樣心神大亂可不好,容易被心魔所趁。”
我有些緊張地問:“剛才我們兩個正在說話,我突然被饕餮變成的老頭打了一掌,然後就醒了,它怎麼會出現在我們的世界裡?”
“這個可能是你害怕它,它就成了你的心魔。也有可能是一種預兆,你或者秦悠悠有危險,但也未必就是它的威脅。”
我更加緊張,應該是秦悠悠有危險了,我不能再讓她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