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小說:旁門左道 作者:使勁兒

,路上遇到了都無視對方。徐家是本地大姓,徐壽來又是徐姓族長,現任村長就是他的兒子徐德成,在村裡風頭無兩,這是我們家唯一的“敵人”,我太婆和爺爺說的一定是他們家。

我更加疑惑,難道村長大人還能治邪?我太爺留下的什麼絕招不用,卻去求仇家的人,這算哪門子道理?看樣子我太婆有些老糊塗了。

我說我已經沒事了,但我爺爺根本不信,和我爸一左一右抓著我出門。我媽提了禮物跟在後面,我太婆大踏步走在前面,九十幾歲的人了,眼不花耳不聾,走路不用柺杖,一頭銀髮梳得整整齊齊盤在腦後用黑絲網籠著,頗有老當益壯的趨勢。

此時已經天黑,那女鬼又在我們後面出現,只是我們人多它不敢靠近,我也處於基本清醒狀態。

村子依山而建,靠後面的地方都是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舊屋,因為巷子狹小,交通不便也不好改建,已經大多被人拋棄,大部分是空房。我這幾年在外跑,偶然回家也沒走到這後面來,沒想到已經如此荒廢和陰森,誰在這裡住我就更不知道了。

走到一棟很破舊的老宅前,太婆敲門,過了好一會兒大門才開了一條縫,投射出昏黃的燈光,有一個年輕女子站在裡面問:“什麼事?”

太婆說:“有事要麻煩你。”

裡面的人猶豫了幾秒鐘,把厚重的木門推開,發出難聽的門軸摩擦聲。大廳裡用的居然還是15w的白熾燈(舊式燈泡),光線昏暗,所有東西都很陳舊,不過可以看得出來東西擺放很整齊,泥土的地面也掃得非常乾淨。

太婆進去之後,我看到了站在大門旁邊的女子:大約二十來歲,頭髮隨意攏在後面用皮筋扎著,臉容俊秀,眉毛彎彎,白淨的臉上散佈著一點兒雀斑。身上穿著一件很土氣的花格子襯衣,除了衣領的扣子外全扣上了,下身穿的是長褲和塑膠涼鞋,顯得樸素而整潔。

這幾年在城裡見慣了露臀露臍甚至露胸的女人,我簡直不敢相信夏天還有人在自己家裡也穿得這麼嚴實。這個少女我有點眼熟,肯定是村裡的人,但我有好些年沒有見過她,想不起她的名字了。

“許承業?”少女有些驚訝地望著我,似乎有一點兒老友重逢的驚喜,但又保持著矜持,顯得有一些靦腆和羞澀。

“你是”我這時真希望自己神智失常,人家一眼就認出了我,叫出了我的名字,我卻認不得她,實在太尷尬了。

“五年級的時候我們是同桌。”她垂下了眼光,怯生生的樣子,顯然她是一個性格內向,不擅長交流的人。

多年前的記憶突然在腦海裡被翻出來了,我想起了她,眉梢眼角依然有些相似之處,但依舊沒有想起她的名字。當年她又矮又瘦,坐在前排,我比較高大坐在後面,後來因為我上課調皮搗蛋屢教不改,被老師調到了前排重點改造,才與她同桌了一段時間。那時她臉上的雀斑很多,頭髮稀疏枯黃,膽小怯懦,畏畏縮縮,我從來沒在意過她,甚至還欺負過她。後來在外地讀初中、高中,我就已經把她忘了,高中畢業後一直往城裡跑,過年回來也沒有見過她,我都記不清有多少年沒有見過她了,女大十八變,沒想到現在長得這麼漂亮秀氣了。

我媽提著禮物陪著笑臉湊了過來:“靈鳳妹子,不好意思要麻煩你”

太婆在門內沉聲道:“閉嘴,不要叫名字!沒打過白露麼(指沒有人生閱歷不懂事)?”

原來凡是中邪、怪病求人救治,或半夜叫門,都忌諱直呼人家名字,我媽應該是知道這個禁忌的,可能是心裡焦急忘了。

張靈鳳倒是沒有多說什麼,請我們進去,忙著給我們倒茶,結果卻因為杯子不夠而有些尷尬,連大碗小碗都用上了。

屋裡除了她沒有別人,嚴重磨損坑坑窪窪的舊桌子上放著兩碗菜,一碗是黑色的鹹蘿蔔,一碗是新鮮的空心菜,飯碗和筷子都只有一副,這也證明她是一個人生活。我掃視整個廚房,沒有看一件新的傢俱,除了電燈沒有任何電器,感覺就像是穿越時空回到了五六十年前。唯一特別的地方,是她的廚房裡供了一個香案,點著煤油燈和三支香,牆壁上貼著觀音像。

如果我沒有記錯,她是徐德成的女兒,現在徐德成住在村口寬大豪華的小洋樓內,在城裡也買了房子,為什麼她單獨一個人住在這麼破舊陰森的地方,過著常人難以想像的清苦生活?

我爸爸媽媽爺爺都有些尷尬,或者是不安,手不知該往哪裡,只有我太婆鎮定地坐在那兒。喝了一口茶之後,太婆說:“小妹子,我這個曾孫不懂事,在外面惹了麻煩,請你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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