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德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要怎麼算計我曾孫都說得過去,但靈鳳可是你的女兒,哪有誣陷自己女兒清白來陷害別人的道理?”
徐德成的臉立即漲得通紅,連脖子都紅了:“這,這這事不是我安排的,我不知道。”
他情急之下用了“安排”兩個字,已經露了馬腳,這事就是他安排的!我唯恐別人聽不見似的大聲道:“徐伯伯,聽說張靈鳳不肯嫁給徐廣義,你發狠話不許她離開本村,不許她嫁人,誰敢娶她就要打殘廢,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徐德成怒道:“這是我的家務事,用不著外人管,這裡輪得到你開口麼?”
我毫不示弱:“這裡又不是聯合國大會,也不是你們徐家的家族會議,我為什麼不能開口?這麼多人都是衝著我來的,已經詆譭了我的聲譽,難道還不讓我解釋?”
“爸,爸,是他打我,痛死我了”徐廣義捂著臉和嘴,含糊不清地說。
徐德成怒吼:“綁了他,帶到村部去審問!”
“誰敢動手!”我爸等人也怒吼,揮動手中棒棍之類護著我,但是徐姓的人陸續趕來,人數遠比我們多。徐姓是本地大姓,人多勢眾,而且這種情況下都是站在同族一邊,不站在道理一邊,我們家的直系親戚和鐵桿朋友卻很少。
我擠到前面,與徐德成正面對峙:“徐德成,你憑什麼抓我,我犯了什麼罪?”
徐德成有些失控了,怒吼道:“你打了我兒子就有罪,打傷了這麼多人足夠你坐牢十年了!”
“可是我是自衛反擊啊,剛才是徐廣義先動手,而且是十多個人打我一個,難道我站著不動讓他們打死?”
徐德成道:“把他抓走,誰敢阻擋也一起抓走,誰要是敢動手就給我往死裡打!”
徐姓中一些兇悍的人立即持械向前逼近,我太婆越眾而出站到了最前面,柺杖重重往地上一頓:“來啊,往我身上打,先把我這老太婆打死!”
那些人都停了腳步,面面相覷,誰能往近百歲的老人身上打?況且我太婆一向受人尊敬,此時氣勢懾人,威風凜凜,有些人甚至後退了幾步。
我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摁了一下,舉高晃了晃:“從一開始我就錄音了,這裡不講道理,自然有講道理的地方,徐德成,不管文的武的,放馬過來,看看誰怕誰!”
眾人都愣住了,徐德成鐵青的臉突然變得煞白,他當了多年村長,當然是知道基本法律的,只是在鄉下霸道慣了,沒有把柄沒人能耐何得了他。現在被我錄了音鐵證如山,逼婚、限制人身自由、企圖非法拘禁、縱子行兇,這些行為就算不能讓他蹲大牢,受處分是肯定的,村長絕對不可能再當了。
“把他的手機搶過來!”徐德成紅了眼。
我假裝在手機上面按了幾下,吼道:“我已經上傳到了網際網路,你搶走手機也沒有用,打死我你更要完蛋!”
徐德成完全傻了,他何曾遇到過我這樣的對手?平時只有拍他馬屁的人,從來沒人敢頂撞他。
第十七章 因禍得福
正當大廳裡眾人驚愕之時,人群中擠出一個老頭,揚手“啪”地給了徐德成一個響亮耳光,怒斥道:“混賬東西,你兒子小不懂事,你一大把年紀了也不懂事跟著起鬨嗎?這事明擺著就是犁頭無理取鬧,你給我拉回去狠狠地打,好好管教一下!”
這個老頭六七十歲,刀削臉,鷹鉤鼻,山羊鬍子,帶著幾分儒雅和陰沉,頗有古代紹興師爺的風範,正是徐姓的族長、徐德成的父親徐壽來。
徐德成捂著臉,眼中兇光一閃之後就低下了頭:“是,是,我錯了。”
徐壽來喝了一聲:“還不給你姨婆賠禮道歉!”
徐德成心不甘情不願,卻不得不給我太婆鞠躬:“姨婆,對不起。”說完轉身就走,怕他父親再給他難堪。
徐壽來賠著笑臉,向我們這邊連連拱手:“姨媽,許家各位老少,還有各位鄉親,都是我管教無方,家門不幸,鬧出這麼大笑話來,讓大家見笑了。親不親,故鄉人,抬頭不見低頭見,有什麼話好好說,千萬不要出手傷人。各位親友為了我的家事受了傷,我實在慚愧,所有治療費用我來出,之後我再到各家賠禮道歉,看在我一點薄面上,大家就都回去吧。”
薑還是老的辣,這話說得軟中帶硬,卻又滴水不漏。他指明瞭這是他的家事,別人不要插手;貌似他把所有過錯都攘到了身上,實際上他的話中沒有絲毫認錯的味道,“出手傷人”四個字更是指責我出手太狠把同村人打得這麼慘了,然後又由他出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