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確定對方的心理狀態。
我要求看真人時,陸南天調出了電腦裡面的監控畫面,裡面是一樣的房間,一樣的拍攝角度。犯人們有的在走來走去,有的躺在小床上不動,有的抱著頭很苦惱的樣子。來回看了幾眼,我的注意力落在一個坐在床上靠著牆的犯人身上,我有一種感覺,這個人特別從容悠閒,就像是坐在自家陽臺上曬太陽。
被關押的犯人要麼沮喪,要麼煩躁,要麼擺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而這個人卻像是發自內心的寧靜和安逸。我很難說清楚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也有可能是我的錯覺。
“這個人有問題嗎?”我問陸南天。
陸南天立即道:“這個嫌犯叫胡杰,南昌人,47歲,以前沒有犯罪記錄。這次突擊抓捕涉嫌綁架拐賣兒童的團伙時他也在場,根據審問的結果他是負責開車的,應該只是個小幫兇。”
我有些疑惑,一個小人物怎會這麼淡定,但是外貌和資料來看,又真的很普通。我叫陸南天調出審問的影片,以及胡杰剛關進去時的監控影片,看了十幾分鍾我更加確定這個人有問題,他的眼神始終是鎮定的,一些不經意的肢體語言也顯示出他是很放鬆的。
我對陸南天說:“我要跟他聊聊。”
“你看出了什麼問題?”
“去跟他聊聊才知道。”
我和陸南天往外走,紀宗常等人還是繼續喝茶,沒有走的意思。其他人坐在外面的小廳裡,有的在玩手機,有的翻報紙,段凝芷和張靈鳳坐在一起,兩人都有些尷尬,她們兩人應該很難找到共同語言,說了這麼一會兒已經無話可說了。
段凝芷問:“你去哪裡?”
“去看看犯人。”
“我也去!”
張靈鳳很不安和拘謹,想要跟我同去卻又不敢開口,我向她點了點頭,示意可以跟我一起去。喵太趴在一張椅子上打瞌睡,連我回來也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就繼續睡,這時卻來了精神了,伸了個懶腰跳落地面,也跟上了。
楓羽雲頗有把流氓當到底的架勢,跟著段凝芷來了。王誠鈞和不癲和尚大概是覺得有熱鬧可瞧也跟上了,後面跟了一大串。陸南天苦笑:“我請他們幫忙審問,有的自稱高僧,有的自稱道德之士,有的說對男人不感興趣,有的說淑女不涉刑堂,總之沒有一個肯幫忙。還是承業你厲害啊,你一來,阿貓阿狗,和尚道士,狂蜂浪蝶全跟上了。”
汗,這應該是凝芷的巨大號召力,不是我的功勞。
段凝芷、王誠鈞等人不服,一路跟陸南天頂嘴,根本沒把他當警察來對待。
開啟關押胡杰的囚禁室,他立即從床上跳了下來,有些驚慌的樣子:“警官,我,我可以出去了嗎?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是人販子啊,我只負責開車,不知道運的是什麼東西”
陸南天沒有說話,七雙眼睛都盯著胡杰,看得他全身不自在。胡杰的外貌看起來很普通,頭髮很久沒有修剪了,有些凌亂,古銅色的臉已經有些皺紋,可見經常曬太陽,生活也不算好,甚至有幾分老實巴交的樣子。
我的信心有些動搖了,也許是我看走了眼,這只是一個小角色而己。我轉頭看夥伴們,他們都沒有什麼明顯的表示,顯然也沒有看出問題來。
無論如何,我得運用老騙子所傳的“六字真經”來試一試,首先是敲字訣,旁敲側擊,明白對方的真正底細。我突然開口:“你給他們開車,一個月拿多少錢?”
胡杰有些意外:“五六千。”
“是五千還是六千?”
“有時五千,有時六千。”
我緊接著問:“你的車加滿油要多少錢?”
胡杰結結巴巴道:“兩兩三百。”
我不給他喘氣的機會:“具體數字!”
“油價是變動的。”胡杰眼中閃過一道兇光,但立即垂下了眼光。
這傢伙果然有問題,現在該用打字訣和千字訣了,我立即發問:“作為一個司機,你連自己車加一次油需要多少錢都不知道,還敢狡辨?你確實偽裝得很好,但是我已經觀察你很久了,偷天換日的手段豈能瞞得過我!”
最後一句話就像驚雷擊中了胡杰,他身震一震,睜大了眼睛,身上突然散發出可怕的氣勢。無形勁氣有如狂風撞來,我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同時喵太發出怒吼,柳靈兒驚懼不安,許多人發出了驚叫。
陸南天迅速拔出手槍對準了胡杰:“不許動!”
可怕的氣勢突然消失了,胡杰的臉在扭曲變形,雙手抱住了頭髮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