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短。隱晦。欲言又止。
那種偷窺到一個人真正心思的感覺,讓我不敢再看下去,剛欲放下滑鼠起身離去,劉倩已經站在門口,呆呆地看著我。
「你不是說你出國了嗎?」劉倩的眼睛從我的臉上移到我的手上,「你!你怎麼能偷看我的電腦!」
她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指著我馬上就要發作的樣子。
我馬上止住了她的衝動:「劉總,原來電腦中的小夥子就是你的男朋友啊?
長得不錯,還不好意思領他過來讓大家看一看?行了,我對我們公司的這個女婿很滿意,不用我再去給你把關了,哈哈,以後上班時間不許做私人的事。給你介紹一下。」
我正色向劉倩介紹了施放。
「這是我新招的人,先放在辦公室。這是公司的劉總。」
然後我告訴劉倩,施放最近一個月我另有差遣,辦完入職手續後先不用到公司報到。
劉倩打電話讓人事部的經理領著施放走了以後,把門關上,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馬上低下了頭。
「這兩天公司業務還算順利吧?」我乾笑著打破了尷尬的沉默。
「一切正常!你出國去哪兒?就你一個人,還是帶著大嫂一起出去?」
「就我一個人。出去幾天就回來,可能還有點別的事,這一個月公司業務你就先多操心一下你怎麼臉色不太好?」
劉倩一怔,幽怨的表情一閃而過,馬上掩飾過去,露出了我熟悉的開朗的笑容,「謝謝你的關心,沒事!你這一走,我千年老二終於翻身了,高興還來不及呢!」
看著劉倩一臉的若無其事,我心裡有些難受,不知如何才能讓這個丫頭打消對我的愛。劉倩比我大兩歲,是我剛創業時一個朋友介紹給我的,當時朋友以為我搞一個婚外情偵探所,說有個轉業的女警察,很有能力,我肯定會用得著的。
劉倩來了以後,為了這個公司的發展,在公司剛成立的頭半年,與我天天加班加點、沒日沒夜地熬著,連談了三年的男友都吹了。
我當時不明白她的心思,曾為她介紹過男孩子—我大學一個叫宋悅的師哥,她痛痛快快地隨同我與師哥宋悅見了面,我聊了不到半個小時便先撤了,第二天宋悅便打電話給拷問我,我和她之間的「真正」關係。我很詫異,宋悅無奈地笑道:「好師弟,我可是個有專業行醫執照的心理醫師啊。她看你的眼神,除了瞎子,但凡明白人都能感覺到:絕不止是單純的友情。你自己琢磨吧。」
我知道劉倩是一個小城市出來的,她的父母一直在催她早點解決個人問題,28歲的她,雖然正當妙齡花季的盛時,但青春的末梢也在一天天走近。在我的努力牽和下,宋悅和她斷斷續續地出去玩過幾次,我一直也沒怎麼過問。沒想到有一天宋悅找到我,告訴我,前面幾次他還曾試圖與她發展那種關係,最後就徹底死了心,不知怎地,兩人的交往已經變成他來給她做心理輔導了。
「什麼?你開導她什麼?她可是警察,心理素質還會有問題嗎?」
「愛情可是心理的死角。我告訴她,你是有夫之婦了,讓她別越陷越深。」
「你開什麼玩笑?她愛我?怎麼可能嗎?前兩天我剛問過劉倩,她還說她對你感覺挺好的呢!」
「我對她的感覺也挺好的,甚至已經愛上她了。但是,問題是,她愛的不是我,而是你!你一定要和她開誠佈公地談一次,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她,為了你自己。像劉倩這種性格內向的女孩,一旦陷得這麼深,自己是拔不出來的。她自己也非常痛苦,覺得自己以前還是人民警察,最恨第三者了,現在這樣子,都不知怎麼面對自己。」
宋悅這麼說,我也有點半信半疑了。緊接著,便是那發生了那件令我和警察都莫名其妙的案件。
一個髒兮兮的瘋老道,在我沒有覺察的情況下,一路尾隨著我闖進公司,手捧一卷又破又爛的舊書,說叫什麼「慧命經」,要拿它和我做個交易,借我的「道胎」一用,借完一定還我。我先是喝他不走,來了幾個保安也讓他給不知怎地就點倒了,把門關上制住我,說他上次下山還是道光年間,這次專為除魔而來,現在京城來了個很大的奸魔,有十世不壞金剛天魔之身,必須得有「真君子」的道胎相助,他才能除掉這個魔頭,然後他取出一把雪亮的小刀子,說保證不會流血。
這時警察終於來了,把門撞開,和他對峙之時,看他拿刀頂在我的腹部,劉倩竟衝了出來,要以她自己作為人質和我相換。
後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