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二奶奶聽了明瞭,這是讓她以養病的名義躲出去。
如此,文二奶奶覺得整個人放鬆了不少,同時也不由感到心酸,被媳婦兒逼的離開的婆母,這世上她怕是第一個吧!想著,心裡發澀,對文憶敬也越發覺得虧欠和心疼!
“我就這麼走了,那你呢?你該怎麼辦?”
“你不用擔心兒子!”
“怎麼能不擔心呢!早知道現在,當然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你娶鳳嫣。”
“事已至此,說那些已無用。”文憶敬說完,起身,“時候不早了,娘早些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好……”文二奶奶看著文憶敬消瘦的背影,忍不住垂淚。她是個無能的母親。
文憶敬回到自己院中,還未進去,不意外的已聽到鳳嫣那熟悉的叫器聲。停下腳步,在院中的長椅上坐下,靠著椅背,抬頭,看著天上月色,靜靜聽著鳳嫣叫嚷聲。也許是聽得太多了,已經麻木了吧!竟連厭煩都不出了。
不過,聽著鳳嫣那中氣十足的聲音,文憶敬不免有些佩服。白天耗費了那麼多的精力,還流了那麼多的血。她還能這麼有精神……確實挺頑強。就是不知道,當那樣的痛每日重複一遍,她是否還能這麼神氣!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神昏昏暗暗,不見一絲光亮。
京城,別院
聽完鳳和對鳳嫣情況的稟報,鳳璟什麼都沒說。
鳳和亦是一言不發。
沉默良久,鳳璟開口,“陵城那邊如何了?”
“確定主子無事,大奶奶日子有所好轉。而屢次來信,卻不見大爺回信,已開始起急。懷疑是送信的人未把信函送到大爺手中。對大爺,大奶奶依然十分信任,從不曾懷疑。”
鳳璟聽了,眼底劃過什麼,稍縱即逝,無從探究,清淡道,“她認定一件事,從不會輕易改變。隨她……”
鳳和聽了,明瞭。大爺的事兒,不用告知大奶奶,一切順其自然。
靜默,片刻,鳳和開口,“另外,鳳祺的住處已查到了。”
鳳祺,聽到這個名字,確定他的身份。鳳璟情緒未有太大起伏。
鳳祺,鳳騰的延續。同他,卻沒有太大的關係。他只是關注一件事兒,“利用楊瑩詆譭夫人之事,可跟他有關?”
“鳳祺知曉,其妻吳氏也是知情人且有算計之心。但,最先提出,謀算夫人卻是令人有其人。”
“是誰?”
“肖映……”
鳳璟聽言,眼睛微眯。
鳳和繼續道,“肖家在離開京城之時,在途中曾遭遇劫匪,東西被洗劫一空。而肖映和身邊丫頭,在那個時候失去了蹤跡,屬下當時得到訊息,卻未探究太多。只是不曾想,她竟然遇上了鳳祺一家。”
“派人過去看著,先不要讓人死了。”
“屬下明白!”
“下去吧!”
“是!”
鳳和離開,鳳璟轉身回到屋內,褪去身上外衣,等待寒氣退散,才去內間。
坐在床邊,看著蜷曲在床上,睡的香甜的藺芊墨,鳳璟臉上溢位一絲淺淡的柔和,伸手輕撫上藺芊墨的臉頰,那柔嫩的觸感,心生憐愛……
身邊有她,再多的不圓滿都可被填滿。
翌日,早
鳳璟,藺芊墨剛用過早飯,放下碗筷,既迎來一個特別的客人。
看到眼前人,藺芊墨視線直接落在他咽喉上。
鳳璟神色依然清清淡淡。
蕭飛看著他們,微笑,笑的自然,親和,“剛好有事兒來這一片,就順便過來看看你們。”
這笑容,這態度,藺芊墨不由就笑了,“看著蕭將軍,我對人的認知再次重新整理了一個新的高度。俗話說得好呀,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呀!蕭將軍就是一個典型,奇人,奇景呀!”
蕭飛聽了,呵呵一笑,“侄媳婦過獎了!”
聽到這話,藺芊墨笑意森深,“滿清十大酷刑都不夠用了。有蕭將軍,或許刑法也要隨著再創新高才行。”
“聽侄媳這話,可是還在生我的氣。”
藺芊墨搖頭,“不,我只會跟人生氣,跟畜生從來不會。”
蕭飛聽了一點兒不生氣,連笑意都未有絲毫改變,“侄媳說這話若是讓你姑姑聽到,她可是會傷心的。”
這話,對鳳宣的利用,一點兒不遮掩。
“畜生果然是畜生,說不出人話,也辦不出人事兒。”他不要臉,她更沒必要激動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