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事兒,都是我不好,做了很多讓嫂嫂不高興的事兒,求嫂嫂一定不要怪罪我才好…”鳳嫣急切的說著,話好似對藺芊墨說的,可注意力卻全部都在鳳璟的身上,意圖明顯,想從鳳璟的眼中看到一絲柔和,還有對她的憐惜。
鳳嫣從來就不是一個懂得隱忍的人。張揚的囂張,蠻橫的跋扈,壞的不掩飾。這也算是一種真性情吧。只是,這種真性情卻怎麼都無法讓人喜歡。
而讓鳳嫣這樣一個自我的人,說出這道歉的話,恐怕對於鳳嫣來說,已是一種恥辱了吧!說完之後,必然更恨她。不過,鳳嫣如何,藺芊墨早已不在意。
“不怪罪!你們說話吧!”說完,轉身,去了藺毅謹的屋子。
藺芊墨離開,鳳嫣臉色稍微好看了些。很好,藺芊墨還算識相,沒愚蠢到揪著不放,故意為難她,留下看她樂子,不然鳳嫣會更膈應的慌。
為不再承受那種痛,為讓鳳璟高興,那些服軟的話她可以說。但就如藺芊墨剛才所想,這些話對於鳳嫣來說,那就是恥辱。
“哥…”鳳嫣看著鳳璟,眼圈紅了,眼淚掉下。當然,這淚水不是因為鳳璟歷劫歸來,她也不是喜極而泣。純粹是為她自己感到特別的委屈而已。
鳳璟靜靜看著鳳嫣,若說曾經,在鳳嫣企圖謀害藺芊墨的時候,鳳璟對她還會生出怒火。那麼,現在,鳳璟對著鳳嫣,已生不出任何情緒,連怒氣都不再有,淡漠一片,生不出一絲波瀾。
血緣斬不斷,可情意卻可以。
你給予什麼,我回報什麼。你有情,我有意。反之,你無情,我自無義。
在他出事兒後,鳳嫣是什麼反應,鳳璟已一清二楚。
在藺芊墨危難之時,鳳嫣是如何對她的,鳳璟亦是心知肚明。
對鳳嫣,鳳璟沒親手捏死他,已是容忍。若她想再求其他…。適得其反,後悔來過!
“哥,你知道嗎?我快要死了,我每天都要經歷一場死去活來的痛苦折磨!”
鳳嫣說著,想到那滋味,哭出聲音來,“哥,你一定要幫我!我現在變成這樣,都是那惡人所為。”
“哥,你幫我把那人給找出來。敢謀害鳳家人,謀害鳳侯爺的妹妹,怎麼也不能放過他,不然,你顏面何存?”眼睛赤紅,淚水外溢,帶著滿滿的戾氣。
“還有文憶敬,他看我變成這樣,不說幫我,竟然還說要休了我!他這分明是欺人太甚,根本是無視你的存在。”
“我那婆婆也是一樣,明知我身體不好,她不照顧我也就算了,竟然還裝病躲了出去。”
“還有文家的那個妾室,看我現在沒精力,竟然趁機奪走我兒子。一個賤婢還妄想教養我兒子,簡直是不知所謂,居心叵測,什麼教養,她分明是想害死我兒子!而文憶敬明知那妾室不安好心,可他竟然視而不見,不但不管,還護著!”
眼淚被憤然,憤怒取代,對著鳳璟抱怨開來,言辭一如往常,犀利,刻薄!
文憶敬卻是沒一點兒表情,好似鳳嫣現在討伐,指責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樣。
鳳璟表情更淡,到此,兄妹情義也算是完全斷了。
鳳嫣說完,抬腳上前,走進鳳璟,伸手想拉鳳璟的衣服,卻在看到鳳璟那極致清冷的眼眸後,頓住,癟嘴,“哥…。你不疼我了嗎?”
鳳嫣話出,鳳璟轉眸看向文憶敬,“想對我說什麼?”
文憶敬扯了扯嘴角,苦澀蔓延,“目的不純把人娶了進來,現在這樣我也算是得了報應。不敢向侯爺說什麼公道,更不敢說一個休字,亦是不敢暗中生什麼謀害之心。但,從今天之後,我能給她的也就一個名頭,一份衣食無憂。至於其他,就算侯爺現在殺了我也不再有。”
文憶敬話落,不等鳳璟說話,鳳嫣先是跳了起來,“目的不純把人娶進來?文憶敬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文憶敬沒說話,靜待鳳璟表態。
鳳嫣卻是不依不饒,“還有,能給我的就一個名頭?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你打算讓我以後守活寡?”這種認知,不敢置信,更是對她的極致的羞辱。
文憶敬依舊保持沉默。
這沉默,在鳳嫣眼中瞬時成了預設。
怒火翻湧,抬手,一個巴掌對著文憶敬揮了過去,動作熟練,嫻熟,一看就是常幹這種打人巴掌的事兒。
文憶敬不躲不避,生生受了那一巴掌。
“文憶敬你是個什麼東西,誰給你的膽子,竟敢給我說出那種話。”大罵,不忘告狀,“哥,你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