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撫上自己的小腹,現在,她要急的是儘快懷個孩子,這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孩子,秦卿眉頭皺起,心裡覺得焦灼。一個月除了初一十五,赫連珏基本不進她的院子。如此,她想懷上孩子談何容易。不過,赫連珏不進她的院子,卻也極少去其他妾室的院子。這也算是唯一讓她覺得舒服些的地方。
秦卿這樣想著,嘴裡卻覺得發苦。這也說明,在他的眼裡,她跟那些妾室完全沒有任何差別吧!
“小姐…。”
聽到聲音,秦卿抬眸,看到桂香端著湯盅疾步走了進來,臉色有些發白,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秦卿看了心裡一突,看到桂香手裡未送出去的湯盅,緊聲道,“怎麼了?可是沒見到殿下,還是…。”還是哪裡惹得赫連珏不高興了?
桂香搖頭,上前,低聲,急速道,“小姐,趙側妃那裡出事兒了!”
聞言,秦卿眉心一跳,“什麼事兒?”
“趙側妃身邊的丫頭死了,殿下動的手…。”
桂香話出,秦卿臉色驟然一變,“殿下為何殺她?說清楚!”
桂香深吸一口氣,平復一下心跳,道,“趙側妃的心腹丫頭,聽說了藺芊墨的命格,還有被鳳家驅離的事兒。為了討趙側妃歡心,就在她面前說,藺芊墨會得到這樣的下場,都是她的報應,是老天對她的懲罰。誰讓她當初害的趙家被驅逐…。幸災樂禍的話說了不少,結果全部被殿下聽到了。殿下什麼都未說,直接砍了她!”桂香說著,心跳又不穩起來,以為這樣類似的話她也說過一點兒。若是讓殿下知道了,那…
看著桂香那驚恐難安的神色,知道她在害怕什麼,卻沒那心情去安撫,只繃著臉道,“那趙惜兒呢?”
“殿下說,她既然如此捨不得家人,那麼就送她過去跟趙家人團聚!而後,不容趙惜兒辯解一句,就把人給送走了。”
秦卿聽完,抿嘴,臉色變幻不定。就因為說了藺芊墨的話,趙惜兒主僕,落得一死一棄…。這意味著什麼?
難道,赫連珏對藺芊墨…。秦卿想著,心口緊縮,臉色微白。所以,赫連珏才會對她們這麼冷淡?
這想法出,難堪,憤怒,被羞辱等各種感覺一擁而上,臉色越發的難看,不過,只是一會兒這些情緒都被壓下了。深吸一口氣,緩緩坐下,看向桂香,“這件事兒以後不要再提及。另外關於藺芊墨,也告訴院中的人,以後都不許非議,誰敢多言一個字,杖斃!”
“是!”
秦卿院中的動靜傳入赫連珏耳中,淡淡一笑,未有任何反應,“凜一!”
“殿下!”
“藺芊墨去了哪裡?”
“回殿下,應該是去了鳳璟城外的莊上。還有…。九爺剛剛也出京了。所去方向與藺芊墨相同!”
赫連珏聽了,懶懶靠在軟榻上,懶散道,“不意外!”
“殿下,可要…”
“什麼都不必做!”
“是!”
“下去吧!”
“是!”
凜一退下,赫連珏晃動手中的酒杯,看著窗外的景色,思緒飄散。聽到藺芊墨再次被人捨棄,他心裡很不舒服。
因為不由會想到過往。曾經她對他痴心,他卻拿她擋劍。藺芊墨的死活,他無所謂,只是這事兒,總是讓他心裡覺得有些膈應…。很膈應…
一口飲盡杯中酒,赫連珏丟下酒杯,緩緩閉上眼睛。不知為何,那些過往最近越發的清晰。讓人心裡很不舒服。
城外
夕陽西下,微風徐徐,帶來一絲淡淡的海味,潮潮鹹鹹,一如人的心情。
藺芊墨蹲坐在鳳英的墓碑前,拉起袖子,拂去墓碑上的微塵,“這樣的景色,讓我想起你離開的那一天。景色還是那麼美,可心情卻是同樣的差。”
“距離上次見面到現在,已經三個多月,一百零五天了,再次見到你可真好!你呢?高不高興?”
藺芊墨說著,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你一定會說高興,對吧!就算我來的有些晚,你也不會生氣。”
“其實,我應該早些來看你,只是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兒。所以來晚了。”
藺芊墨說著,從一邊的籃子中拿出一個酒壺,兩個酒杯,倒滿,“這杯是我的,這杯是你的,今天我們來喝一杯吧!”說完,一口飲盡。
“這酒味道不錯,你也嚐嚐!”一杯酒,倒在鳳英碑前,“是不是很好?”
“你一定會說不好,也不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