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眾百官的面說說嗎?如果你想那樣也行,到時候正好讓大瀚的官員,京城的百姓看看,道貌悍然,風度翩翩的藺大人,其實內在是多麼的無恥,下作,不堪。想來,到時肯定是一出精彩的好戲!當然了,到時候你那心愛的二姨娘,恐怕也要被浸豬籠才行,不然,你藺家恐怕再無法再這京城立足了。”
“寵妾滅妻,這在大瀚可是不容的。更何況我乃是皇上親封的公主,就算只是一個名頭,也容不得你們如此欺辱。想來,到時候皇上還是很願意給我主持公道的!”
韓暮雲說完,藺恆死死的盯著她,半晌說不出話來。
韓暮雲看著藺恆那青白交錯,變幻不定的面容,心裡大為痛快,亦為自己感到可悲,可她卻不後悔,也無法後悔。女人,從來就沒有回頭路。
既無法回頭,那麼,她為何還要委屈自己呢?反正,現在藺毅謹已殘,一輩子已毀,她自己已無法再生育,她對藺恆已再無任何盼頭,撕破臉了她反而能過的更自在,她也確信藺恆他沒那個膽子,沒那個魄力,敢休了她!
其實,如果不是為了纖柔,為了不讓她被人看低,笑話。韓暮雲是真的想弄倒藺家,弄臭藺恆,直接和離,這才是她最想要的。只是現在,為了柔兒,她只能忍著。
在韓暮雲自我感覺待在藺家是忍辱負重時,沉寂良久的藺恆忽然開口了,可惜,說的話卻非韓暮雲所預想的那樣,不是退讓,更不是不安,惶恐。然而透著一股濃濃的威脅!
“韓暮雲,我寵妾滅妻是不對,可卻也並不是說不不過去,就算有人不齒,卻也到不了被唾棄的地步。可你就不同了,你做的那些事兒要是讓外人知曉了,蛇蠍心腸不足以形容你,對你浸豬籠尤顯不夠。”
聞言,韓暮雲不以為然,也認定藺恆不過是在虛張聲勢,冷冷一笑,面帶嘲諷,“怎麼?藺大人這是準備倒打一耙了嗎?”
藺恆聽了冷哼一聲,眼神莫測,“韓暮雲,我不知道你都知道什麼。但是,你曾經對藺芊墨做過什麼,我卻是一清二楚。她會變得那麼不堪,你這個做母親的功不可沒!”聲音輕淡,幾不可聞,可落在韓暮雲耳朵卻如驚雷,轟然一聲,炸的她眼前發黑。
看著韓暮雲瞬時瞪大的眼眸,變得雪白的臉色,藺恆笑了,毫不掩飾的嘲笑,就這點伎倆還在他面前耍,真是不知所謂!
“你是什麼人,我是什麼樣,各自心裡都清楚,大家睜隻眼閉一隻的就這麼耗著不好嗎?為什麼非要把那些不堪的事情都擺出來呢?不過,你既然非要捅破了才高興。那我也就不需要在顧忌什麼了。如果你非要去金鑾殿上說道說道,我還真是不攔著。只是,最後的結果,恐怕你很難如願,說不得你這公主的頭銜也會被抹掉,還有你韓家那一門忠烈的名頭,也必定會因你而抹上一層黑。還有藺纖柔,你這麼一個不堪,並心狠毒辣的母親,她大概也不會認了吧!”
隨著藺恆的話,韓暮雲從心裡開始往外冒寒氣,整個如墜冰窟,冷的發抖,身體發顫。藺恆是無恥的,她看得清。可沒想到,同時他還是個陰損,陰險的…。
“韓暮雲,不要以為九皇妃得寵了,你也可以跟著有恃無恐了。一邊是鳳家,一邊是你這個聲名狼藉的母親,九爺會是什麼態度,顯而易見。到時候,你那個好妹妹恐怕跟你摘清關係都來不及了,哪裡還會護著你!畢竟,但凡讓九皇爺有一絲感到不高興的事情,韓暮煙都不會去做吧!”
藺恆說著,忽然生手扣住韓暮雲的下巴,眼裡滿是陰狠,“還有,你可不要忘了,藺芊墨現在可是郡王妃了,比起那九皇妃也完全不差。如果讓她知道了,曾經你對她做的事情,我想,或許不用我開口,她就會把你搞得身敗名裂,生不如死了,誰讓她是笨的,卻又夠混呢!”
下巴上的力道,讓韓暮雲臉色越發慘白,“藺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嚇唬我,有本事你掐死我!”
“掐死你?不,我可沒時間給你守孝。慎兒也不小了,沒空給你丁憂。”
藺恆說著,手鬆開,臉上的陰狠色隱沒,恢復以往的莊重,穩重,柔聲道,“夫人,為夫看,慎兒過繼到你名下的時候也到了,他成了嫡子,你也算是有了依仗了,到時候這種類似的話,你做過的那些腌臢事兒,為夫或許也就忘記了,所以,挑個好日子把我們長子的事兒給辦了吧!”
藺恆話落,韓暮雲對著他一口口水吐去,喘著粗氣,戾聲道,“他做嫡子,除非我死…藺恆,你就別做這個夢了。”
抹去臉上口水,藺恆眼裡染上狠辣,緩緩起身,面部表情看了她一眼,“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