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真可怕。”
站在這棟上世紀四五十年代的建築面前，牧峰不知道是哭還是笑，因為門外掛著一個大牌子，上書八個蒼勁有力的大字：H市國營養豬場。
牧峰已經不止一次揉眼睛了，還不止一次打量過門牌號碼，實際情況告訴他，他並沒有走錯。
“媽的，養豬場？有沒有搞錯！”牧峰發出一聲悲鳴，接著怒罵道：“老陳，我太陽你。”
“吵，吵，吵什麼呢，我們這裡是養豬場不是菜市場。”一個穿著藍色制服，大膠皮鞋，戴著一個白色口罩的中年胖大媽走了出未
這胖大媽約莫五十來歲，被遮住大半張臉的面孔上雙目含煞的瞪著牧峰。兩條大腿跟大木樁似的又肥又大，兩條胳膊也快趕上牧峰的大腿粗了。不知道怎麼的，牧峰就突然想到了這裡所經營的產品——豬。
“阿姨您好。”牧峰有禮貌的彎了一下腰，“請問這裡就是養豬場嗎？”
“咦？”那胖大媽揭下口罩，詫異的看著牧峰，“你這小夥子年紀輕輕的不會是腦子有問題吧，你沒看見這牌子上寫的字麼？H市國營養豬場。這裡不是養豬場，那你說是幹什麼的？”
牧峰心想，鬼才想來你這個養豬場呢，我這不是他媽找組織麼。
牧峰陪著笑臉道：“是是是，可是阿姨，我的意思是說，這裡還有別的單位麼。”
那胖大媽再看牧峰時已是帶上了憐憫的目光，那眼神分明再說，多好的一個孩子啊——傻了。
“你這小夥子，唉，出了大門右拐五十米就是重光精神病院，去那裡看看吧。唉，可憐的孩子啊。”
牧峰憋的臉通紅，要不是看在她是一個女人，還是一位老人，牧峰早就撲上去，扇她兩大耳光了。晦氣，出門被人當作神經病。最受不了的還是那大媽的眼神，讓牧峰能發狂。
猛然間，牧峰瞥見那大媽藍色制服裡一件紅色的襯衣領上繡著的標誌，那個標誌牧峰不巧正好認識。範思哲，世界頂級服裝品牌。而看這件襯衣的標誌繡在衣領上明顯是定做的，那花色紋路也不像是水貨。那麼這就得出一個奇怪的結論。現代最著名理論——開寶馬撿破爛。
哎，說出去你相信不？一個養豬的五十多歲的老大媽穿的是定做的範思哲。這他媽跟撿完破爛開寶馬有什麼區別。
“等等。”牧峰看那大媽轉身要進屋，牧峰出聲喚住了她。
那大媽回過頭來，胖胖的圓臉上帶著詫異的表情問道：“還有什麼事麼，小夥子？”
“那個阿姨，我想跟您打聽件事兒。”
“什麼事兒說吧。”
牧峰咬了咬牙，打算把心中所想問出來。老陳那個傢伙也沒給個接頭暗號給他，不然逢人問一句，“地震高崗，一派青山千古秀”不就完了麼。哪會有這麼麻煩的。其實他也不想想，他有給人家老陳機會說話了嗎？
“阿姨，不知道你認不認識小寫字母B，或者經常在這裡的哪個地方看見？”
那大媽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不認識，沒見過。”
“你確定？”
“確定。”
“阿姨，你這件範思哲在哪買的啊？”
“”
“很貴的呦，而且看你這還是定做的呢，穿在身上一定很舒服吧。”
“”
“阿姨，你的寶馬車停在哪兒，不會用它拉豬去了吧？那以後殺了賣肉，價格一定很貴，做過寶馬車的豬是不是啊。”
“好了好了。”那大媽揮揮手道：“小夥子你想說什麼就只管說吧，別拿我老人家尋開心了。”
牧峰得意的笑道：“阿姨，我還是剛剛那個問題，你心裡明白。”
那大媽正色起來，“你是什麼人？問這個幹什麼？小夥子我警告你，我們這裡不僅殺豬還殺人，你要是說錯一句就準備把你小命丟在這裡吧，別怪我老人家沒提醒你。”
牧峰一聽有門，忙說道：“我是國家幹部，這次來分支機構報道的，我叫牧峰。”牧峰還是說的有些含糊。
那大媽一聽詫異的說道：“你就是牧峰，你怎麼不早說啊。”
牧峰一愣，“你認識我？我不記得我有在你這裡買過豬肉啊。”
“小夥子找打。”那大媽作勢要打牧峰，牧峰趕緊閃向一邊。
“把證件給我瞧瞧。”那大媽伸出手來。
“什麼證件？”牧峰警惕的說道。
“你這小夥子還跟我裝是吧，你說還有什麼證件，你的B組隊員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