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裙的英語老師的大腿而做的那個春夢。那個晚上醒來之後,感覺到內褲溼溼的一團,於是大吃一驚,以為自己尿了褲子,卻是不好意思起床去換,怕被同屋的兄弟發現而鬧笑話,一直熬到早上起床,結果褲子幹了剩下硬硬的一塊,而被子卻溼了一團。最可笑的是,還穿著那條內褲上學一直到晚上洗澡才換下來,一整天都感覺下面渾不舒坦。想著想著總算慢慢睡了過去。第二天上班一想起益明的事情就覺得好笑,一直想問問他夢見的是不是陳珊,卻是怕他生氣,直到夜裡回到宿舍,我才小聲地問起了這件事情:“益明,昨晚夢見誰了啊?”
我一邊說一邊笑,緩和著氣氛。“沒啊,我哪裡有做夢啊?”
益明矢口否認。看著一向忠厚老實,從不說慌的益明竟然在這件事上撒慌,我覺得好笑,決心抖點猛料出來捉弄捉弄他。“還沒有,你說的夢話我都聽見了!”
我一本正經地說。益明的臉變得僵硬起來,迅速地變紅。看著益明的表情,我有點開心,又抖出一句:“你昨天晚上是不是下床換褲子了啊?”
益明的臉變成了醬紫色,眼睛迷了起來,胸部劇烈的起伏。我突然感覺到益明眼縫裡擠出的那一線仇恨的光芒,頓時感覺不太對勁,趕緊扭出笑臉,剛想開口說話就聽見益明從喉嚨裡噴發出巨大的吼聲:“野雜種,你瞎說什麼呢!”
我一聽蹦了起來,頓時臉色鐵青,從小到大我們孤兒最忌諱別人罵我們“野種”了,我盯著益明豬肝似的臉,眼裡噴著火。“你他媽,罵誰呢?”
我的聲音提高了一百八十度。益明沒有說話,他胸部起伏得越來越厲害,似乎在積蓄力量。兩人的目光象刀刃一樣相挫在一起,頓時有一種陰森的冷氣,戰爭似乎一觸即發。門開了,池湘衝了進來。“借你的洗衣粉用用,我的用完了。”
她一邊說一邊衝到了我的床邊,蹲下身拿起了裝洗衣粉的袋子。她有什麼事總是先想到找我幫忙,可能因為我比較豁達,而且和她無話不說。沒有人理她,我倆還在對峙著。“怎麼啦?你倆?”
池湘轉身出去的時候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停下腳步大聲問道。“你出去吧!不關你事。”
我冷冷地說。益明沒有說話。“你倆發神經啊!鬧什麼鬧,這還叫兄弟啊?”
池湘罵道。“你給我出去!”
我吼道。池湘沒有理我,反而張開吼嚨大聲喊道:“快來人啊!他倆要打架,快來人啊!”
“你瞎喊什麼呢!”
我喝道。“是啊,別亂喊,誰說我們要打架?”
益明的態度突然緩和了起來。蕭紅周月她們都穿著睡衣衝進了屋。“怎麼回事?”
周月問道。蕭紅拽了拽我的衣服,陳珊也拉了益明一把。“沒什麼,開玩笑呢。”
我緩下氣來,不願意把原委說給這群女孩聽。“是啊,是啊,開玩笑。”
益明嘿嘿笑了起來,比我的態度轉變還要快。“不打了啊?繼續打啊!”
池湘吼道。“就你瞎說!”
我笑罵道。“益明是你最值得信任的兄弟。”
蕭紅拽著我的衣角,輕輕說道。我點了點頭,朝大家大聲說道:“沒事了,大家回去睡吧。”
女孩子們又嘰嘰喳喳地說了幾句,慢慢走出了屋子。現在就剩下了我們兩個,大家都低著頭坐在床沿上,皺著眉毛。過了一會兒,益明竟然先開口了:“小強,我剛才態度不太好。”
平時有什麼事情一直都是我先開口,沒想到今天竟然他先開口認錯,我心頭一熱,趕緊說道:“其實我也不好,我不該取笑你的。”
“恩,我知道,剛才的事別放在心上。”
益明誠懇地說道。“好,你也是,睡覺吧。”
我一邊點頭,一邊應道。躺在床上回想起剛才那一幕,不覺暗自慶幸沒有打起來,又埋怨自己過於魯莽,那種事情也隨便揭人家老底。自己以前不也是偷偷摸摸,生怕被人知道嗎?看來真是自己不對,以後要主動和益明恢復關係。第二天早上我先起來,主動叫了聲躺著的益明。益明爽快地應了,看來兩人都沒有把那事往心裡去。下午大家又聚在一起聊天,聽幾個女孩子瞎扯。這一回她們聊到化妝的問題,我插不上嘴,就坐在那裡旁聽,眼睛不自覺地看著坐在側面的蕭紅,想起昨天她悄悄拉扯我衣服時的樣子,既覺得溫馨又覺得沉重。最近總感覺蕭紅和我說話的時間比以前多,把我當“自己人”的意思似乎也越來越強,尤其是相對前段時間我開始找萍姐她們要錢的時候。不知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