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道,“我們的母親就會說啦:‘逗弄這個詞兒在周圍有人時是不該用的’。”瓦妮莎的嗓音顯然是模仿海蒂·多塞特。她又轉身對威爾伯醫生:“在家庭圈子之外,我們從來就不能是‘孩子②’。在家裡,連‘糟啦(heck)’這個詞都不許用。”
“你不該批評母親。”馬西婭說。
“噢,你依附母親的粘乎勁兒使找作嘔啦。你一輩子也斷不了臍帶。大夫,我說臍帶。你說對不對?正是因為這個緣故,這位好心的大夫才來幫助你長大成人。”
“瓦妮莎,別這樣,”馬西婭懇求道,“要求有人來愛自己,並不是罪過呀。”
“看在大地的面上——我寧可說看在上帝的面上——你的話聽上去象一出電視連續劇。”瓦妮莎字字句句都用著誇張的手勢。
“瓦妮莎,你這樣講,太不公平。”馬西婭已帶哭腔。
“不公平!我們幾個人,誰得到過公平?”瓦妮莎回擊道,“人家女孩兒有的,我們卻遭拒絕,這公平嗎?有朝一日,我要掙脫出來,自行其是。而你,親愛的馬西婭,將跟我走,讓你品嚐生活的滋味和體驗生命的活力。而我們一直在一起,儘管你早在我之前就進入了西碧爾的生活。馬西婭,你將發覺自己能在夜間睡覺,並在早晨舒適的醒來,關鍵是你別再回顧既往。你別忘記洛特的妻子的下場!”
“瓦妮莎,”馬西婭懇求道,“你說的夠多了。我們倆在對話,大夫也許以為我們是一個人在自言自語哩。”
“那倒不,”醫生打斷她的話,“我完全清楚你倆是兩個人。我希望你們兩位姑娘想來就來,想說就說,不要拘束。”
“我們不同別人競爭,”馬西婭調皮的說,“比如,維基吧,她挺瀟灑,幫我們不少忙。但她也說得過多,差不多跟瓦妮莎一樣。”
由於時間已經到了,醫生便問:“你們離開這裡以後打算幹什麼?”
“我想透過國際機場到什麼地方去。”瓦妮莎毫不躊躇地說。“上次我要走,而佩吉·盧來搗亂。我本想買一張去舊金山的機票,但她買了一張去克利夫蘭的票。所以,我看還是回家去彈莫扎特的鋼琴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