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他身後,兩人盡皆沉默無言。我看著他挺直的背脊,他則微微側著頭,不知看著哪裡,只是一動不動。
眼見他背後的血流漸漸停止,而我胸口沾染的血跡也慢慢乾涸,慢慢變冷,我心中翻湧的種種情緒也慢慢平息,腦中漸漸恢復清明,理智歸來,然後,便霍然一驚:糟了!
就在這時,他忽然輕輕動了動手臂,一直反背在身後的胳膊被他慢慢放下。隨著他手臂的伸展,他腕上的鎖鏈卻不曾從蓮鎖中脫出,反而伴著一陣低澀的吱吱嘎嘎的聲音,越露越長,原來那蓮花不只是鎖,也是絞盤,之前藏在其中的金鍊被他慢慢拖出,最後足足露出了一臂多長,才終於到頭,這時他的雙手已可放到身體兩側,只是仍然被鎖鏈限制了行動的幅度,無法做出過大的動作。
他卻彷彿並不在意,或者已經習慣,不再理會鎖鏈,伸手撥開了膝間木棍上的機關,一把抽出那個木架,扔到床頭。可他的雙腿卻未急著並上,只是收腿屈膝,箕踞而坐,大大方方,大模大樣看著他旁若無人的樣子,我又覺可笑,又覺可嘆:什麼狼狽可憐?明明是囂張可氣!看來這傢伙的脾氣,這輩子也挫不掉了!然後只見他一臂搭於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