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便會適時出現,稟報又有什麼軍國大事等著他處理,什麼重要的大臣等著他接見真是的,以為我不知道,明明就是藉故耍賴不肯認輸麼,真是的!
真是的,父皇!你,就會耍賴,這一次,又是這樣。明明就是你錯了,偏不承認!我還等著你認錯呢,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走了?你怎麼可以父皇我,不要你認錯了,你,回來,好不好?
我哭了嗎?不記得了,只記得心中空空茫茫,整個人飄飄忽忽,如在夢中,噩夢,不醒的噩夢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他來了。
那晚門外忽然傳來了“陛下駕到”的叫聲,將我從混沌之中瞬間驚醒,“父皇!”我猛地抬頭看去,心口驚喜地咚咚亂跳,我就知道,你不會死!
可是,入目的,卻並不是那張熟悉的臉,而是一張略有些陌生,十分年輕的臉。少年單薄的身上一襲孝衣之下,隱約可見明黃袍服,衣襬上紋著九龍奪日,正是我無數次在父皇身上見到的龍袍,正是我曾經以為,自己有朝一日也會穿上的至尊袞服。
我的身體一震,全身都慢慢涼了下來直到這一刻,我才終於清清楚楚地意識道,父皇,已經不在了
只聽有人在對我喝道,“澹庶人,見到陛下,還不跪下行禮!”
我緩緩抬起頭,向那位“陛下”看去原來,是他!只是,卻又有些不一樣了猶記一年前的那個孩子,那即使在面對我時帶著仇恨冷漠卻依然純淨見底的眸子,還有書齋之中那個明澈的少年,那樣耀眼的笑容,如今,都不見了那張臉眉目間清秀依舊,膚色卻偏於蒼白,不知是不是因為剛剛登基,事務繁雜,休息不好,本來黑白分明的一雙眸子如今卻有些混濁,其中遍佈血絲,眼下浮腫發青。他的眼角眉梢則帶著幾分陰鬱,微蹙的眉與緊閉的雙唇透著一股煩躁與不耐。
見到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他,我不由怔了一下,未及反應,他身邊的內侍已經皺著眉怒斥道,“大膽罪人,竟敢對陛下如此無禮!”說著手一揮,兩個侍衛就撲上來把我從床上拖了下去。
我不由大怒,正要掙扎,那邊他卻忽然抬了抬手,止住了侍衛的動作,然後揮揮手,趕走了眾人。
然後他順手拴上了門窗,屋中立時安靜了下來。他轉過身,小室之中只有一燈如豆,昏暗的光線讓他的臉顯得有些陰沉森冷。這時,他眼中滿是得意與譏誚地望著我道,“怎麼,皇兄不認得我了?”
他的神情語氣讓我心中很不舒服,便微微蹙了蹙眉,沒有答話。想轉身不去理他,卻只邁了一步,就再也走不動了,身體晃了一晃,勉強扶住桌沿撐住了身子,只覺四肢虛軟無力。這才想起,好像自從知道父皇駕崩的訊息起,我就沒有好好吃過飯,心中總像哽了什麼。東西擺上來,吃了兩口,就再難下嚥。
這時,耳邊卻傳來了他陰惻惻的聲音,“皇兄還真是孝順,父皇去世七日,你就七日不曾正經用飯,哀慼之情,感人至深,真是讓朕這個做弟弟的自愧不如啊!”
一個朕字卻像一根針,在我胸口猛地刺了一下,我只覺腦中嗡地一聲,一陣疼痛夾裹著怒火在我心頭湧起父皇,你真的不在了?這個人怎麼配,怎麼配像你一樣,用這個字?瞬間,我只覺全身都在微微顫抖,用盡所有力氣,才控制住自己不大吼出聲,可是終究忍不住從齒縫間吐出四個字,“沐猴而冠”
“你!”;他猛地變了臉色,眼中的得意瞬間被怒火淹沒,然後,毫不猶豫揚手一巴掌,把我打得直跌了出去。
我只覺臉上火辣辣地痛,抬頭望向了他,卻不知如何反應,竟是被他這一下打懵了。不是因為他太用力,而是因為我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打,那時驚訝甚至超過了憤怒。半晌回過神,才發現身上已氣得直哆嗦,瞬間口不擇言地道,“有爹生,沒娘教!”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可是,已經晚了。只見他霎那青了臉,倏地撲上來便與我廝打起來。我內力被封,這樣無賴地痞式的扭打,我根本不知如何應對,突然被他一拳打在腹部,頓時痛得直不起腰,等回過神時,已被他牢牢壓在了身下。他反擰著我的雙臂呆了一會,然後忽地一個溫熱的東西碰上了我的頸側。
許久我才反應過來那是什麼,腦中嗡地一下,恐懼夾雜著憤怒讓我劇烈掙扎起來,同時破口罵道,“畜牲!”
他本來有些慌亂,卻被我這一句話激怒,劈手又是一巴掌,這一下更重,打得我眼前一陣發黑,雙臂已被他藉機用衣帶反綁了起來,然後他開始撕扯我的衣服,同時火熱的唇舌已經開始在我身上游走。
接下來的事,即使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