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那個,瞪著眼睛似懂非懂望著他的爸爸,裡面還有驚怕,當然,也有紅果果的崇拜:爸爸真勇敢大的那個呢,繼續給兒子在脖子後系沙包帶子,好了後,就望著附在自己膝頭的男人,咬了咬唇,說,
“你這個月不用給我生活費了,就幫我一個忙,”
你要個韓松離心幾疼喏,這個世上,就她!也就只有她!這麼會傷他!
男人慢慢直起腦袋,可環著她腰的手堅決不松分毫,
咬著牙,“莊蟲,我上輩子欠你的,可我兒子不欠你的!”
只要她開口,她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給她上天入地的搞到手!用得著這麼刺他?
面你對男人刺啦啦的眼光,莊蟲到底也知道不自在抿了抿春,微皺起眉頭,假麼假咳了下,
好半天,
“我想知道章衍含最後見過哪些人,”
男人盯著她,“是為了草草!”
莊蟲不做聲,點頭。她還怕他會又生起氣,畢竟,他煩死草草了,可是,莊蟲這種事不會說假話的,
誰知,
男人竟然暖暖的抱著她,“嗯,”點了頭。
這下,還把莊蟲搞得有點糊了。不過,他答應了,莊蟲也放心了。
咳,這就是典型的一物降一物啊,
當莊蟲點頭承認想知道“章衍含最後見過哪些人”是為了啟草草時,韓松離同志都能馬上不計前嫌根本“不屑”啟草草的問題了!因為,他們家莊蟲對那個章衍含有多“英雄主義情節”那個死忠——你說,怎的讓韓松離同志心裡不掙扎著針似地難受哇!這下好,她越爽快不假思索的回答出來,韓松離越暖心,放心,安心——和裡面那個一樣,男人啊,有時候,也需要安全感吶!
141
“你儂我儂,
忒煞情多
情多處熱似火,
把一塊泥,
捻一個你,
塑一個我,
將咱倆,
一齊打破,
用水調和,
在捻一個你,
再塑一個我,
我泥中有你,
你泥中有我,
與你同生一個衾,
死同一個杶——”
這叫做訴衷腸了吧,
一個柔情似水的女人,抱著她心愛的男人,反覆在他耳邊低唱著,真正是豔而憐。她兩彎似蹙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淚光點點,嬌啜微微,依附著她的心愛,雙腿纏在他雙腿間,手指蟄伏在他兩股間的菊蕾間,隱沒揉捏,
“霜陽,你真的也不要我了嗎,霜陽,霜陽,同一個衾,同一個,你也要拋下我了嗎——”
她在哭,每天這樣纏著他磨蹭一陣,就要哭好半天,
有誰可憐她?
整個空曠的病房裡,只有這靜如水、魂飛天的男人溫潤的呼吸,還有,滴答,滴答只疼進人骨子裡的儀器聲——
不過,也還好,女人是個咋沓天地間的混貨,傷就盡情傷;憐,就可勁憐,鶯飛草長的小恆心、小霸道心還是永不磨滅的!草草是個聽勸滴,莊蟲的話,她都聽進去了。訴衷腸是她在跟她的霜陽下降頭呢,“你真的也不要我了嗎——同一個衾,,你也要拋下我了嗎——”土匪草話柔心硬啊,你如果也不要我了,您如果也拋下我了,同一個衾——永生永世,你別想!
如果他聽得見,草草知道霜陽會懂。啟明豔從來就是這樣教育霜陽的:你讓草草哭,草草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要你了!
好了,草草就正兒八經不為天不為地不為神不為佛,只為他!就為他!好好哭給他看看!!
狂草從來對自己的東西都有百分百的自信:霜陽會醒了。這個世上,什麼都可以說不是自己的,唯獨霜陽,絕對是她的!他會醒的——
真真天憐其狂草啊!
這天,此豔兒憐娃又在他身上眼淚巴的低吟加揉來捏去,竟然!——草草真的看見他的小指甲動了下!!
那股彷彿一瞬間奪了她全部呼吸的窒感!
草草迅速翻下身,全身赤luo 的衣服都不顧穿,只把一旁的被單裹在身上就瘋狂的按病床頂上的急救鈴,“快!快!他醒了!他醒了!”
這還不夠,她一骨碌差點摻倒的,跳下床,跑向門邊,猛的開啟,就站在走廊裡跳,“快來人吶!快來人吶!他醒了!他醒了!”
這還了得!一下,幾乎就那時所有的高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