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一般的臉兒上,貪戀著那新生嬰兒般嬌嫩的雪白,但琥珀的顫抖,卻更厲害了。
他靠的太近,她卻甚至不敢睜開眼睛,看那張蠱惑人心的俊顏。
他說幫她找了個大夫,她卻甚至記得,她昏迷的這幾天,有多痛苦,那灼熱的疼痛纏繞著她的身體,痛的死去活來,他分明是要她好好享受這極致的酷刑!
她當然不會死,他要看的,是她生不如死。
“只要你乖乖的,本王怎麼會捨得讓你受傷?”他的俊顏壓下,輕靠在她的身邊,溫熱的男子氣息伴隨著清雅檀香味縈繞在她耳邊,鼻尖,他的墨色眼瞳閃耀著無人看透的幽暗絕倫,薄唇邊溢位輕鬆愜意的笑聲。
“琥珀。”他輕輕撫摸著她的精緻小臉,從不濃不淡的柳眉,到明澈的眼眸,劃過她天生微翹的粉唇,他第一次呼喚她的名字。
他念著自己的名字,貌似溫柔模樣,卻讓琥珀更加抗拒。
他手下的少女想要別開臉,不讓他為所欲為,南烈羲卻毫不鬆手,俊顏驀地沉下,生冷氣勢從體內源源不斷的溢位,要親眼看著她投降。“下回可別再犯錯,別讓本王為難。”
聞到此處,她猛地睜開眼眸,那琥珀色的眼瞳怔怔地盯著他,像是淺淺星光,下一瞬熾燃成熊熊怒火。他太陰險,太狡詐,太詭計多端,太強大——
她幾乎可以預見,未來,是誰親自將她推入,地獄的煉火。
是誰,將把她打造成一個美麗的怪物。
。。
025 並非處子
南烈羲不冷不熱地觀望著,白髮蒼蒼的老者替琥珀把脈檢視手臂傷口,摸著白鬚深思許久,才壓低聲音問了句。
“小丫頭啊,怎麼會把自己傷成這副模樣?”
琥珀的眼神迎來一片驚痛,瞥了一眼南烈羲,他雙臂環胸的無所謂態度,彷彿不怕她將真相說出,這等高高在上的漠然,更顯得他冷漠疏離。
她一臉清冷,淡淡回應:“是我好奇,才把手伸入罈子裡面。”
大夫點點頭,也不再多問,誰都知道她的說辭多麼不堪一擊,就算她自己把手伸入毒罈子,也不可能毫無掙扎跡象,任由毒蟲叮咬到這般體無完膚的境地。
她淡淡睇著南烈羲,他面無表情地望著她,那種眼神讓琥珀不難回憶起,這個男人不理會她的哀號,按住她的手,大力,再大力
她以為痛苦可以被衝散,原來她無法淡忘,面對南烈羲的臉,她的痛苦更加深沉。
“多虧了王爺心善,否則,我早就死了。”
琥珀收回了目光,她的嗓音很輕柔,似乎一陣風,就能夠吹開。
南烈羲不追究她是說謊,還是諷刺他,神色平靜地背過身去,長臂一伸,徑自倒了一杯暖茶,清風吹拂著他的銀灰色袍子一角,世人不知那俊美容顏俊挺身軀之下,是一顆淬了毒的黑心。
手掌轉動青瓷茶碗,琥珀的每一個字,都清晰落入南烈羲的耳中,他寡情的薄唇邊勾起一抹詭譎笑意,不動聲色。
大夫替她在手間不同穴道紮了銀針,嘆口氣,說道。
“只要每日服藥,就可以慢慢解開你體內的毒性。不過這雙手傷口實在太多,女孩子固然愛美,我可以開個藥膏給你,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就會消退了。”
這女娃子的傷勢,很嚴重,但這裡是韓王府,他雖然當年曾經在皇宮擔當太醫一職,卻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能多言。
琥珀眼神一滅,望著裸露手臂上的傷痕累累,幽幽地吐出一句。“這傷口,我想留著。”
老者蹙眉,重複問了句:“你說什麼?”
她的眼眸移開,停留在遠方某一處,雖然窗外陽光明媚,她的心卻冰封寒冷。“提醒我不再犯相同的錯誤。”
一陣過分漫長的沉默,夾雜在空氣之中,南烈羲頎長的背影不曾轉過來,他似乎並不在乎他們之間的談話,安靜的異樣。
撤走了銀針,老大夫站起身來,“就這樣吧,小丫頭你身體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可以跟我說說看。”
“等一下。”琥珀卻驀地揚聲,她用青紫色腫的嚴重的右臂,緩緩扯下肩膀,露出光潔肩線和大片白玉肌膚。
“丫頭你這是?”老者蹙眉,不懂她的用意。
“過去十三年,我右肩有一枚紅色胎記,不知為何,它突然消失了。”琥珀等待大夫的答案,緊抿著粉唇,柳眉緊蹙,心頭沉重。
至少她該瞭解,到底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才那麼委屈又那麼啞口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