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烈羲面無表情地打量著那一個背影,她始終沒有回過頭來,一句解釋也沒有,她就像是天地間最脆弱的存在,只消一陣大風就足夠將她吹倒。
南烈羲帶著哭訴的虞姬消失了,琥珀腳一軟,才癱坐在鵝卵石小路上,風冰冷,石頭冰冷,她的身體,更冷。
深夜。
琥珀站在南烈羲的房間前,不用說也知道南烈羲跟虞姬在裡面做什麼勾當,那女人低吟喘息的聲音,幾乎要把屋頂都掀開了。
她面無表情,伺候南烈羲這麼久,知道他只要需要,虞姬就要趕來王府,卻從無榮幸可以在他的身邊過夜。
兩人折騰完了,還不是要使喚她?她冷冷一笑,她在南烈羲眼底不過是最卑微的奴婢。
房間,變得安靜了。
窸窸窣窣是女子穿衣裳的聲音,下一瞬,虞姬走出門來,她雖然髮絲凌亂卻依舊保持著高傲表情,看著在門口的琥珀,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就走。
“你進來。”
南烈羲慵懶的聲音傳來,激情過後他的低沉嗓音更富有一種低啞的磁性,像是深邃的海水翻騰的聲響。
琥珀移動身子,倒是等久了,手腳都被凍得冰冷麻木,邁動一步,就跟木頭人一般僵硬可笑的步伐,她緊咬著唇兒走近他的身邊。
“本王這裡的訊息,會讓你失望的。”他避而不談今日撞到的事,精壯身軀走向他,琥珀逼自己低著頭,不去看歡愛過後毫不遮掩的南烈羲。
他盯著她,俊美容顏之上,是一層冷峭。南烈羲的身子鎖住她,她右臉頰上被掌摑的紅腫很明顯,還有幾處女子指甲刮開的血痕,原本甜美標緻的臉龐,看起來多可憐。
“這段日子,那個女人一直在睿王府,不曾外出。”他的言下之意,是要她死心,假琥珀沒有如願露出狐狸尾巴。
聞言,琥珀驀地抬起頭來,沉入那一雙魔石般深不可測的眼眸之內,眼底盡是堅定。“不對,她只是個小嘍囉,她背後一定有大靠山。”
薄唇溢位冷笑,南烈羲看著那雙倔強不肯服輸的眸子,他知道這個少女不需多久,就可以出落的驚豔迷人,尤其是這雙眼睛,只需輕輕一瞥,就該迷惑多少無法自控的男人。
南烈羲的目光,太過複雜,太過灼熱,幾乎讓琥珀不敢繼續看他,她驀地低下頭,順從說道。
“琥珀去給王爺準備熱水。”她知道他睡前有沐浴習慣,現在也是她逃開他不善目光的最好藉口。
他長臂一伸,毫不費勁地困住她的身體,他的熾熱胸膛像是一面堅實的牆,撞得她痛得可以。
她第一反應就是掙脫,他卻抱的更緊了,不給她透氣的機會,他黑眸閃過不悅,胸懷中的女子實在太過纖瘦,完全沒有成熟的韻味。
“王爺,你你要做什麼?”她清楚的聽到自己心跳如擊鼓般地響在耳際,身子不安的往後挪了挪,南烈羲卻索性將身子壓上。她被困在柔軟厚實的寶藍色地毯之上,宛若他就要吞入口中的獵物。
她伸出雙手,推著他寬闊的胸膛,想要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南烈羲眯了眯眼,身體正緊貼著一具柔軟的嬌軀,而馨香的嬌軀不安的扭動著,那欲拒還迎的擺弄更加催化他火熱難解的躁動,他伸手想找到發洩的出口。
他不回應,更讓琥珀膽戰心驚。她這才發覺到彼此間曖昧的姿勢,直到她發覺他的手竟然不安份的沿著足踝而上,撩起長裙——
南烈羲的鼻息拂在她粉頸上,嗅著她髮間的香氣,那是讓人平和的氣味,不濃烈,很清新。
“不不要”身子漸漸燥熱的她不知所措的抗拒著,而一種恐懼,來自這般的羞人姿勢,琥珀的眼底,驀地蒙上一層輕霧。
她的肋骨好疼,就要被壓斷了,他沒有憐惜,手段太激烈也太強橫了。
“是不要停嗎?”南烈羲笑了,抬起一張俊美的臉,額前的一綹頭髮形成了光影,更顯狂邪不羈。
他的灼熱,就這樣放肆擠入她的雙腿,她驀地瞪大了眼眸,全身僵硬冰冷,卻不若女子情動模樣,清冷眸子一片空白。
花嫁那日,那個黑衣男人,也是這樣對她的。
胃部深處開始翻滾噁心感覺,她覺得自己髒。
他剛剛佔有虞姬又來侮辱她,她覺得他骯髒。
他驀地厭惡,一把推開她,她的反應不只是生澀青嫩而已,卻是——她掙脫了出去,奪門而出,趴在門口的花圃內,一聲聲嘔吐,尖銳地劃過夜空。
她根本就吐不出什麼,這兩天她根本沒有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