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是這麼覺得的。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琥珀色的眸子內,有一片陰影,始終無法散開。
“本王做了什麼?”他的表情不冷不熱,明知故問,緩緩走向前去,身上的酒氣很明顯,撲入她的呼吸之內。
“散播謠言到軒轅睿耳邊乃至整個王朝的人,是你吧”她冷冷一笑,凝視著那張惡魔的皮囊,語氣更加篤定了。“是你沒錯。”
南烈羲聞言,傲慢笑容浮現在眼底,神態慵懶,坐在桌旁,多少顯得漫不經心。“他生氣了?”
“你覺得你想看的這一場好戲,還不夠精彩是不是?愚弄我還不夠,你到底想要做些什麼?!”琥珀卻很難嚥下這一口氣,眼底劃過一抹凌厲,她幾乎無法壓下胸口的怨懟和怒火,臉色蒼白如紙。
“本王說的是——謠言?”南烈羲的目光,驀地轉冷,定定地落在她的身上,他一把扼住她的纖細手腕,掐的她生疼。而她不過是稍稍皺了皺眉頭,又不怕死地瞪著他,她可是真的氣得不輕。
她默然不語,直直望入那一雙深如大海的墨色眼瞳,唇都發白了,她知道即便來找南烈羲對質也不會有任何改變,但她無法容許他從中作梗落井下石。
他掃視她一眼,手掌攫住她細嫩精巧的下顎,說話的口氣冷峭至極,嘴角上挑出的弧度也是冷酷殘暴的。
“謠言是錯的,是假的,而本王說的,可字字是真吶。你不是上官琥珀嗎?你不是軒轅睿的小妻子嗎?你不是在新婚之日變成不貞不潔殘花敗柳了嗎?”
她是。
她,啞口無言。
。
034 病了
那雙陰鷙的眸子端詳著她,先是緊眯,接著陡然睜開,精光四處迸射。他所散發的驚人氣勢,令所有人震驚,就算不用語言,也能感受到他情緒的波動。
她眼底的疼痛,他看在眼底,卻是勾起唇角,俊顏緩緩靠到她的面前,她的俏臉血色全無,想要逃避卻被他加大力度,逃不開。
“女人玩玩可以,但若是收為妻子,可務必要清清白白,乾乾淨淨的。你對男人的瞭解,還真是少得可憐。”南烈羲冷叱一聲,嘲笑她的無知,彷彿也是為了消除她最後一絲希望,徹底,讓她絕望到死。
她不敢置信他的笑容和善親切,那俊美面容更顯得迷人邪魅,他的每個字都在她的心上刺一刀,微笑著看她的鮮血,汩汩而出。
雙腿一軟,她扶著桌簷,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穩住自己的無力,她好想哭,才發覺整顆心都被瞬間掏空了。
不得不說,她存在不該有的期盼,但證明了,永遠無法成真。
南烈羲一把扣住她纖細的手臂,看著她青蒼的面容,在她耳邊低聲告誡,語氣透著冰冷專制。“記住,本王才是你的主人,軒轅睿卻是你的敵人。”
她細瘦的胳膊被他完全環住,有些疼,她掙扎了一下。那陣疼已經過去,她低垂著眼,生硬地從他的手裡抽回自己的手。
“你跟他,有的不過是一段不能揭開不能說穿的過去。”那雙陰鶩冷沉的黑眸盯著她,他居高臨下地俯視她眼底的絕望,沒有半分寬恕憐惜的意味。
她的心顫了顫,就算她跟軒轅睿近在咫尺,也必須隔著一張醜陋的人皮面具,她無法看清軒轅睿的心。南烈羲總是一針見血,殘忍的話帶著戲謔笑意,不冷不熱地嘲諷,像是作為警告,他加大力道,要她更痛。“我讓你的敵人煩惱生氣,你應該笑著來感恩,怎麼是怒氣衝衝跑來質問?太不合常理了。”
“韓王的幫忙,不過是火上澆油罷了,這些謠言傳到那個女人的耳朵裡,她會更加小心謹慎,那我就沒有機會戳穿她了。”她清冷著聲音回應,半垂著水亮眸子,南烈羲的安排,是造成了軒轅睿的困擾,卻也是對她自己的一種折磨。
他聞言,只是笑了笑,不再繼續那個話題,而是輕輕抬起她低垂的小臉,無聲冷笑。“聽說軒轅睿把你帶到身邊當貼身丫鬟,他看待女人的眼光真奇特,帶上人皮面具的你哪裡值得他大費周章?”
“他不是以貌取人的男人。”她黯然,知道軒轅睿是出於憐憫,他的正直,他的溫柔,卻是讓她無法忽略的良好品質。
南烈羲噙著冷漠笑容,輕輕拍了拍她蒼白芙頰,像是贊同。“你說的很有道理,就算宰相家的孫女是個醜女,他也會娶的。”
她咬唇,南烈羲給她的感覺,是他知道太多太多內幕,但卻總是像耍猴一般戲弄她,擾亂她。
俊長身子傾向她的身側,他的手掌貼在她纖細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