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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南烈羲跟以前真的大為不同,他以前一旦發怒,總是自以為是禁錮她的手,拖著她行走,去她不想要去的地方,做她不想要做的事——好幾回她暗自在無人角落捲起了衣袖檢視,手上都是一道道紅色痕跡,需要花個幾天功夫才能變淡褪去。
他以前的力道,總是讓她疼,即便她吃痛,那些回憶也萬分清晰起來。
而現在,他卻握的很輕,似乎怕傷著她,弄疼她嬌嫩細緻的肌膚。似乎她是細嫩枝椏,他是狂風暴雨,他不捨得,也很憐惜。
為何人,也會變成這樣呢?為何他不跟以往一樣,為何要喜歡上她呢?
有些事,非要懂得,才能蛻變,才能成長。
他也沒有料到,他們兩個人,會有朝一日,走到這一步。她跟他笑著說感謝,感謝他給她傷痛,逼著她在青蔥歲月不得不經歷那些而長大成熟。
這些話,不是難聽,而是——讓他不得不痛恨自己,對她做過的一切。也讓他自責的,再也無法平息內心的起伏。
她大鬆了一口氣,似乎一次說出了壓在心底深處的話也更加自如,她的眉眼處閃過一抹歉疚和複雜,淡淡問了句,不顯得過分熱絡,卻也沒有半分敵意。“你臉上的傷,不要緊吧。”
“現在才問,多此一舉了吧。”南烈羲冷冷回了句,他還是無法輕易忘記,她義無反顧奔向軒轅睿身邊替他處理手上傷口的那一幕,說話的口氣也帶著些許酸味。
隔了五天才看到他臉上的傷痕,是遲鈍,還是不屑一顧?!
琥珀沒想過自己的隨口詢問,會惹來他的不悅,她只是望著他,卻沒有開口了。彷彿是在懊惱,她不該多做關心,應該當做沒看到一樣。
他冷哼一聲,視線再度落在她的身上,如今跟她說話的瞬間,收斂了氣勢和陰鶩,平靜地丟下一句。“本王即便毀掉容貌,又有什麼關係?”
他嚇壞眾人的,難道是這張皮囊嗎?而是他可怕的性格和殘忍的手段罷了。
傳聞中的韓王,早就被世人形容成三頭六臂面相駭人可怕扭曲的怪物了,臉上是多一道還是多一片凹凸不平的傷痕,才更符合他暴戾的性情吧。
似乎怪物就該天生長得可怕醜陋,而不是披著人人豔羨卻又不敢親近的無雙俊顏。
“又有什麼關係——”他又低聲重複一遍,俊顏之上,驀地浮上了一絲絲落寞。
她看錯了嗎?還是想錯了?南烈羲也會有覺得落寞孤獨的時候嗎?他的身邊,有很多人陪伴,一呼百應,更是從未缺過女人陪伴。
但為何在他表示對自己臉上傷痕毫不在乎的時候,聽著他的語氣,她的心口也有些悶悶的?
“索性傷口很淺,很快就會消失的不是很多人都稱讚,韓王是大贏王朝最俊美的男人嗎?”
她神色不變,更是膽子大了一些,跟他說笑,即便他毫不在乎自己是否因此破相。
俊美嗎?他從小到大,聽到的卻不是這些。
“幼年就有很多人說,我這張臉像是女童,長得過分漂亮,過分美麗,那時在南家還不懂事,但約莫感覺的到人們的眼底,除了稱讚之外,還有其他的——”南烈羲看著她的眼眸,嘴角的笑意變得很冷,彷彿那段回憶,是他不堪回首的過去。他頓了頓,突地面色一沉,陰沉的氣息又復甦了:“很讓人不舒服的感覺。”
琥珀覺得一刻間,陷入了雲裡霧裡的茫然恍惚,南烈羲對她說的話,她似乎聽懂了,卻又似乎還有很多都想不通透。正在這時候,南烈羲的雙手,按住她的肩膀,俊顏貼近她一分,溫熱的男子氣息,隱約縈繞在她的面前。
他盯著她,笑著問她,卻不是因為疑惑:“你覺得這張臉為我贏來了什麼?什麼都沒有。只有讓自己變得強大,才能擺脫這張臉給人的感覺,才能擺脫你所謂俊美面容讓人覺得是毫無用處,成為一個真真正正的男人。”
因為要離別了,再也不跟他相見了,所以他才有幸從她的口中,聽到她說她俊美嗎?其實不難揣摩,她跟別人一樣看他,把他當成是妖魔鬼怪來著。
俊美?不只是敷衍的恭維話嗎?再說了,對一個靠真本事的男人而言,也是毫不需要的恭維。
但,她跟自己說笑,跟自己暢談,這樣的時機是第一次,也會是——最後一次嗎?
為何已經被拒絕了,他還想要伸手去抓住什麼呢?
琥珀的柳眉微微蹙著,她的小臉上有不解,更多的是迷茫。“你為何要跟我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