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抬起頭,就在他的懷中,仰望著這個男人。他俊秀清雅的容顏,就在自己的眼前不遠處,自己額頭的那一方熾熱也遲遲沒有消減溫度,似乎像是一個溫存的烙印,刻在她的臉上,始終無法擺脫這個陰影。
他深深凝望著她,手掌就貼在她的右邊臉頰,什麼話都沒說,因為方才那個吻,已經足夠表明他的心。
誰能不被此時軒轅睿眉宇間的溫柔所蠱惑?他的聲音、他的動作、他的眼神,結合成一股足以讓人飛蛾撲火的強烈魅惑,就像是嘴裡含著甜糖,因津液而輕輕化開的糖水及糖香,沁入心脾的甜美,讓人連心也一塊溶為蜜糖。他的吻,可是比新鮮出爐的糖豆滋味,來的更加迷惑人心,也更容易讓人上癮沉迷。
如果上官琥珀一開始就遇到這樣的他,會被迷得昏頭轉向,連夢都不願醒來吧。因為這樣的男人,她如何去耗費一身力氣去仇恨報復?她早就在他溫柔的陷阱之中,沉溺滅頂了呢。琥珀眼神一轉,粉唇微微揚起,微笑睇著他。
“好甜。”
她笑著,這麼開了口,兩個字而已,卻讓軒轅睿目光陡然變深。她的意思,是他給的糖豆好甜,還是他說喜歡她讓她覺得甜蜜,還是方才那個點到為止的親吻,甜到了她的心坎?
他與她相視一笑,這一日,過的萬分愉悅。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如今,那個少女在那棟別院,已經住了兩個月時間。如今,已經告別了瑟瑟秋日,到了寒冷的冬日。
雖然軒轅睿行事並不高調,不過時間一長,他在睿王府度過的時間越來越少,自然也惹來不少注意。
今日,便是東窗事發起來。
睿王妃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王妃,不好了!王爺如今頻繁在外徹夜不歸,據說他買了棟別院,金屋藏嬌了——”紅袖嚷嚷道,面色慘白。
睿王妃皺了皺眉,放下手邊的暖茶,面色已然難看,卻還是顧著自己的顏面,冷冷淡淡斥責了一句。“別瞎說,王爺不是這樣的人。”
紅袖眼看著主子的面色大變,心裡即使還有話要說,也不得不全部吞下去,只能低著頭,退到一旁。“是奴婢多嘴了。”
睿王妃的臉色發白,卻還是神色自如地喝茶看書,這兩個月來,他卻是鮮少在外面過夜,沒有那麼誇張。除了西關和皇宮兩頭跑之外,他也都是到自己的房間就寢休息,除了徹夜不歸的時間,也不過兩三次罷了。
她更清楚自己的身份,即便是王妃,是他的妻子,也不好咄咄逼人,過問太多,惹惱了他,讓他更加不耐,她自然也撈不到半分好處。所以,這世上那麼多溫良女子,堅持許多年,也不過是一個忍字。
不過這傳聞,恐怕也是空穴來風。沒有半點根據的事情,也不會傳出來,這世上原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即便常常在王府休息,卻不再踏入她的房內,兩個月時間,更是不曾同床共枕,這樣的夫妻情分,已然淡的似水。
每每回想起新婚那段日子的纏綿溫存,更像是對如今守活寡的日子的一種絕妙諷刺。
這一整天,她都再沒開口,沉默不語,晚膳也沒用,一直在大廳,等待那個男人的回來。女人的直覺,自然是精準的,不用多說,她猜得出他記掛的,是別人。如今看看睿王府,哪裡還有家的味道?恐怕是連人氣都沒了,冷清蕭索,讓這個冬日愈發的冷了。
她可是嫁給他整整一年了。
早就知道男人的感情容易變質腐壞,居然熬不過一年時間,實在可笑。
她倒也是好奇,到底這世上,他看中了何等樣的女人?
軒轅睿,總算在一桌飯菜都冷了的時辰,姍姍來遲。
“往後本王回來的晚,你就先吃。”他從庭院中走出來,換下了身上的袍子,如今一身銀灰色白紋理的常服,顯得器宇不凡。眸光瞥了睿王妃一眼,卻是淡淡說了句。
她挽唇一笑,卻是低垂著眉眼,看著他坐在,才緩緩坐在他身側的位置。
如今細想,居然連跟他一同用晚膳的時間,也已經隔了一個月了,她清楚他因為西關忙碌許多,但那並不是真正原因。
再忙碌,居然跟自己的妻子用膳的時間都擠不出來嗎?
沉默了許久,她才輕聲開口,不疾不徐地問道:“王爺若是有了納妾的意思,何不同妾身談談?妾身也不是不明事理的女子,即便收個妹妹一同服侍王爺,妾身也絕對不會刁難她的。”
她是女子,卻不是傻子,別說皇室之中了,即便是個平凡的男人,三妻四妾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