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戲看完了,大家說說笑笑,紛紛幹了幾杯酒,也就起身告辭了。
如今只剩下十來個下人,撤掉桌子和飯菜,依舊忙忙碌碌。齊柬和管家在旁邊發號施令,忙的不可開交,倒是齊柬眼觀四方,一眼就看到南烈羲站在不遠處,馬上跟了上去。
“爺,今夜可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您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他陪著笑,好奇地問了句,不過,南烈羲卻是冷冷淡淡瞥了他一眼,其中的眼神無非是要他閉嘴,齊柬的手抖了抖,自然不敢繼續刨根問底。
齊柬比韓王年長几歲,原本是最可靠的心腹,從不多嘴,彷彿因為今天是個好日子,他多喝了幾杯,也顯得話多。但南烈羲公私分明,不曾指責他,畢竟這幾年的主僕情分,他是念得。
南烈羲的目光,落在黑夜樹梢背後的月盤之上,嘴角劃過一抹寂寥的弧度,低聲說了句。“她身子不適,索性讓她先睡。”
“爺對小王妃還真是體貼”齊柬的笑意更深了,恭敬站在南烈羲的背後,讀著主子說話的語氣,卻是有了自己的見解。
南烈羲也不免沉聲笑著,他轉過俊顏,挑眉看人,那種神情多少顯得有些驕傲輕慢,但即便有些不贊同,他也沒有流露出半分的不屑一顧。“你懂體貼的意思嗎,齊柬?”
齊柬笑意不改,黝黑的臉上,多了些許輕鬆。
“你跟了我好幾年,早該知道拍馬屁臭恭維這招,對我沒用。”南烈羲背過身去,夜風吹拂著他的玄色華袍,他說的不冷不熱,嘴角勾起的淡笑,讓他看來俊秀又邪魅。
齊柬順著南烈羲的目光,望著前方夜色迷茫,壓低聲音說道。“齊柬當然明白,不過這是說的真心話,我在爺身邊也數年了,但從未見過爺留下哪一個女人過夜。”他一度以為,自己跟隨的主子,根本就不會娶任何女人。
南烈羲聲名狼藉,從很早以前就開始了,他原本就生著一張過分俊美的男子容顏,加上個性古怪,陰晴不定,又不墨守成規,早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