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褪下。他的黑眸一轉,驀地凝神專注在屏風上掛著的紗布,血跡斑斑,很是明顯。
他微微皺眉,這等的表情她見過許多次,便是他微薄怒氣在升騰的前兆,或許馬上就要勃然大怒。眼看著他的視線從屏風上的紗布,再度全部落在自己的上身,那雙黑眸之內沒有往日的火熱情慾,倒是多了幾分讓人懼怕的冷沉,琥珀的雙臂環胸,側過身子去,自然不太自在。
“傷怎麼來的?”
他開了口,嗓音聽起來比往日還要低沉,彷彿不帶任何情緒,黑眸之內的光耀,過分陰沉。
“為了救小皇帝,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他見琥珀避開他的眼神,已然有幾分明瞭,即便她沉默不回答,他說話的語氣除了怒氣之外,更多了幾分責備和數落。
琥珀淡淡睇著他,喜怒難辨,這一刻,她彷彿看不清他的面目。如今可是二月底的夜晚,天氣格外的寒冷,這個屋子還未升起暖爐,不過是站著說了幾句話而已,南烈羲已然看到她的肩頭肌膚泛白發冷,只著絲綢兜衣,更讓人多了憐惜和不捨。
“不是要沐浴?站在那兒做什麼,不怕著涼?”
他見琥珀依舊默然對他,沉下氣,一把抓過她的手腕,卻又不敢用力,拉住她走到偌大浴桶的面前,雙手已然探上她的脖頸,要將她兜兒的細帶利落解開。
琥珀一手抓下他的手掌,她的防備他看得出來,不過他卻沒有讓她逃脫的意思,還是輕鬆解開繫帶,琥珀低呼一聲,他卻已然朝著她腰際摸索,像是要將長裙也脫下的決絕。她的身子一僵,已然又氣又急。
“別等我扒光了衣服再坐進去,水要冷了。”她神情上的防備,即使只是一瞬間,也刺痛他的胸口,南烈羲冷冷丟下一句話。
琥珀皺了皺眉,卻全然不想要洩露內心的慌亂,安靜地褪下長裙,獨自踏入桶內,將整個白皙的嬌軀都沉入水中。
“受了傷怎麼都不跟我講?”南烈羲沒聽到她受傷的訊息,黑眸定在她那白玉一般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