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一去,是不是又是空等啊?”
那主子是個秀美的姑娘,身材高瘦,身著尋常的棉衣和襖子,髮髻上首飾全無,偏偏與生俱來的淡淡氣質,還是不曾抹滅掉。
這兩對主子正要相遇的那一刻,納蘭明容卻緩步停下來,這女子她不記得曾經見過,一身湛藍色華服,年紀很輕倒是貴氣十足,嬌美精緻的面容,即便同為女子,也覺得不無豔羨。
“小姐,那位丫鬟,奴婢怎麼覺得在韓王府曾經見過?”
納蘭明容身邊的丫鬟皺了皺眉,驀地將停下來的主子,拉到一旁,壓低聲音提醒。
“那個人又是誰?”納蘭明容轉過頭去,玉兒陪伴琥珀走入一個茶肆落腳休息,她的目光全部落在那個藍色華服的嬌美女子身上,眼眸一沉。
“該不會是韓王的新歡吧,小姐你看,她穿的那麼華麗,哪裡是一般的貴族——”丫鬟輕聲揣摩,韓王府的丫鬟陪伴這美麗女子出行,似乎已經暴露些許眉目。眾人皆知,這韓王對寵愛的女人向來很是慷慨大方,前兩年有幾個青樓女子也是在韓王的照顧下過的錦衣華食。
“是啊,她頭飾上綴著的那顆寶石,都足夠平凡人家生活個十年八年的了。”納蘭明容微微上挑的鳳眼之內,劃過一些複雜的情緒,她冷哼一聲,卻是說的平靜。
對於那些繁複精美的飾物,她並不曾流露任何的眼紅豔羨,畢竟她年幼時候也是過著大家小姐的優渥生活,若是跟個丫鬟一樣大呼小叫,豈不是失了自己的身份?!
“要是如今韓王寵愛這個女人,那小姐可怎麼辦?”丫鬟想的倒是實際。
“我去看看她。”納蘭明容的臉上失去所有笑容,轉過身子,就往茶肆走去。
丫鬟也緊忙跟隨著自己的主子,上前去一探究竟。
納蘭明容眼眸一閃,嘴角的弧度,漸漸變得生冷傲然,她全然不屑。“光有姿色的輕浮女子,如何匹配的上韓王?這樣的迷戀,是不會持久的。”
“我們該不會是在哪裡見過面吧。”
納蘭明容盈盈走到琥珀的桌邊,笑言。
琥珀抬起眼眸看她,神色不動,她自然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淡淡清傲的女子,可惜對方並不認識她。
“你要一起喝口茶嗎?外面天還是很冷的。”琥珀安靜地說了句話,語氣溫熱,呵出一團團白氣,眼看著身著棉衣卻不顯卑微的明容,將茶杯推向納蘭明容的方向。
“我要跟你主子說幾句話。”納蘭明容轉向一旁站著的玉兒,沒有太多頤指氣使,卻也少不了幾分主人氣派。
“玉兒,你先回避一會兒。”
琥珀眸光沒有一分閃爍,笑意不改一分。
玉兒點頭,走到茶肆門口去侯著。
納蘭明容坐在琥珀對面的位置,方才匆匆一瞥,如今坐的這麼近的距離,才發覺她的美,實在是讓自己都有些不安。
她握著溫暖茶杯的雙手,不自覺緊了緊。
琥珀察覺到納蘭明容的一絲忐忑,她對明容並非有太多好感,但也並不覺得她壞到了骨子裡,若不是命運多舛,她這個貴族小姐,也是斷斷放不下身段來跟別人這麼說話的。
納蘭明容直直望向琥珀,清明眼底,是些許躊躇。“或許你覺得我這麼跟你說,有些唐突——”
“我知道你此行的來意。”琥珀淡淡一笑,卻是接過她未曾說出的話,神色淡然,沒有一分惱怒。
一開始見過納蘭明容,是在韓王府,如今也過去半年時日,她還在京城停留,想必還是割捨不下心裡的念頭。琥珀這般想著,來者不善沒關係,只要她清楚對方的來意,才不會讓自己亂了陣腳。
“看來是個聰明人,那也好,免得我多費口舌。”納蘭明容暗暗舒出一口氣來,看來眼前這個女子,不管是不是青樓出身,卻也絕非胡攪蠻纏的下等女人,想必也是受過一些教養,很有眼力。
琥珀噙著淡淡的笑容,捧起茶盞,她瞟了納蘭明容一眼,這女子,倒是很長情。
納蘭明容以茶盞溫暖自己微涼的雙手,面色一沉,冷然問了句。“知道什麼人,最無法取代麼?”
琥珀但笑不語,這樣的反應,在納蘭明容看來,更像是無所畏懼的無知。
“就是死人。”
這四個字,從納蘭明容的口中吐出來,堅決冷冰。
琥珀宛若不曾聽到,自顧自喝茶,如今還是三月初的天氣,走動在外,也是覺得寒冷。一壺茶,足夠溫暖一顆心。
納蘭明容皺著細長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