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喜歡過夜曾經恨過的男人,我不想借由你的勢力,讓他嚐到失敗滋味。”她想用自己的力量,跟軒轅睿一較高下,也為了證明給軒轅淙看,她是宮家的血脈,被軒轅家恨不得處之而後快的野草,也能憑藉一股韌勁,拼命往上爬。她頓了頓,清澈眼眸之內,拂過些許波瀾起伏,她淡淡睇著南烈羲的俊顏,輕聲細語。“也該講求公平吧。”
“你已經暗中準備好了?所以成竹在胸?”南烈羲輕輕捧著她的面孔,望入那一雙淡色眼瞳之內,俊眉緊蹙。他很清楚她是個有才智的女子,但要跟男人對戰,總是勝負難說。
琥珀聞到此處,垂著眼眸,默然不語,之前急於削弱陳家的勢力,如今王儲還未曾登基,也不夠歷練,鄒國像是一個新生的嬰孩一般,百廢待興。國舅爺的鋃鐺入獄,右丞相楊風清廉正直,很有魄力,開始調查跟陳子豪有關的官員,所有人無不惶恐,戰戰兢兢,急著跟陳家撇清關係,陳家這張人緣網脈,頓時分崩離析。如今軍隊休整,又將陳家掌管的五成兵力歸入司馬戈手下,這也方便她為司馬戈出謀劃策。而陳皇后因此鬱鬱寡歡,孃家這座無堅不摧的寶塔倒了一大半,她無暇顧及琥珀暗中的計劃,整日想著召見臣子,要將自己的親哥哥的死罪免去。
如今鶴越的即將上位,已經是眾人皆知,宮人不再將陳皇后當成是最大的主子,而是盡心討好鶴越。憑藉鶴越贈與自己的信物,琥珀隨時可以出宮,眾人見了她,無不低頭行禮,已然將她奉到高位。她替鶴越鋪好了路,只要鶴越贏得眾人心儀景從,年紀輕輕,也可以是一國明君。這歷朝歷代,照樣有少年皇帝成就偉業,讓後代頌揚,是否仁愛勤政,其實跟年紀道無太多關係,要看一人是否有大智慧。
“我也不知我的路,是否越走越偏。。。。。。”她清楚軒轅淙認為清國軟弱,宮家軟弱,那麼,唯一的子嗣血脈也是軟弱的,但她就是想要證明,誰說女子不如男?她也可以達成自己的目的,也可以有所成就,也可以——讓眾人矚目。
翻手成雲,覆手成雨的,並非就是他們。
琥珀的面容上,退去原本的嬌俏可愛,原本屬於十三四歲少女的無憂姿態,最終演變成深沉的冷斂。
是否只要贏了軒轅睿,才能消了心口的那口氣。
“何時你心中的怨恨消了,你要回來我身邊麼?”南烈羲只為她一陣痛惜,雖然她完全有能力自保,但絕非往後就穩穩當當沒有一分紕漏,他擔心的是無法在她身邊,正如她所言,彼此是兩國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他神色一沉,摟緊了懷中的少女,笑著問道,那笑容有幾分寬慰人心的滋味,更有幾分沉潛苦澀的味道。
“你倒是可以傳授我幾招對付強敵的兵法,或許我可以早些取勝,也會凱旋迴來見你。”她挽唇一笑,宛若小鳥依人一般,貼在他的胸膛前,毫不怕死地玩弄南烈羲垂下的黑髮,他今日是來的太過匆忙,黑髮不過簡單豎起,不過即便披頭散髮,一身華服加上無雙俊顏,也叫人過目不忘。
“你在幕後指點可以,但決不能上戰場。”南烈羲聞言,蹙著眉頭,俊顏冷然,哪裡還顧得上給她出謀劃策?她凡事絕不假手於人,總是親自上場,她已經上過一回戰場,難道還要出入軍營,陷入血雨腥風的廝殺之中?!
“不準。”他冷冷淡淡丟出兩個字,他如今在這個少女面前哪裡還有作為韓王的半點威信?她根本就是捉著老虎尾巴戲耍毫不知危險為何物!他只能冷冰冰地表達自己的想法,否則,她總是跟自己嬉皮笑臉,從不將他當回事!
琥珀聞言,還想著說服南烈羲,滿臉笑意,眼眸晶亮。“我前前後後有那麼多鄒國將士,哪裡會有什麼危險?!”
“鄒國幾萬精兵,難道還沒人打頭陣?少了你一個,衝鋒陷陣也不會有任何問題。”南烈羲卻沒有任何讓步,他握了握琥珀的手,頓了頓,這回沒有任何笑意,說的再認真不過。“再說了,你上了馬,到時候還不是給他們添麻煩,沒有武功底子不說,若是輕易給敵人逮住,保不準要受一頓皮肉之苦,說不定還能拿你當誘餌逼他們妥協。”
“烈,你想的還真是長遠周到,我自愧不如。。。。。。”她輕笑出聲,跟孩童一般笑的眉眼彎彎,她看,這些手段他說的這麼自然而然,肯定是踐行過好幾次,否則,哪裡會有這麼多經驗之談?論兵法計謀,他才是征戰無數的老狐狸一隻。她這麼調侃,宛若少女的嗔怒,她的小拳頭擊打著他堅實的胸膛,稱讚一聲。“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呀。”
南烈羲卻沒有跟她開玩笑的心情,她總是故弄玄虛,想要轉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