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2 / 4)

個特殊的小毛病,註定了會讓這兩個不該成仇的人迅速交惡,達到郭威的目的

張永德有好幾張臉,他對上司非常恭敬順從,堪稱忠心不二;他對下屬也仁慈寬厚,非常有德有量;可是對與他平級,資歷威望權力都相差不多的人,他就變得心胸狹隘毫釐必爭了。

李重進的條件是多麼的理想啊,簡直是事事都符合,條條都達標,再也沒有這麼般配的了。於是,張永德利用所有可能的機會,一直在柴榮的耳朵邊打小報告,就算在淮南江北之地與南唐傾國交兵的時候,他都沒讓李重進好受過。

最嚴重的一次,在公元956年11月,他居然派使者攜帶“密表”進京上奏柴榮,說李重進有“歹心”。這讓柴榮怎麼辦?得讓馬兒跑,又不能讓馬兒互相咬。難哪,柴榮最後的反應是既不相信,也不追究,更不做調解。

他以一種強者的姿態讓兩方面都明白,老實點幹活兒,別鬧事。但就算是想鬧事,本皇帝也不在乎,只要你們敢!

可戰場上的氣氛還是變了,戰士們各自擁護主將,變得人人敵對。這時候李重進表現得很是男人,他把部下們都留在軍營裡,自己單人匹馬來見張永德,在張永德的地盤裡兩人喝了一頓酒,才算把危機勉強渡了過去。

但不管怎麼說,李重進都不會善良到健忘的程度,有仇不報,那會影響心理健康的!!

機會終究會來的,李重進要幹就幹了個狠的。“點檢作天子”,除了張永德外沒有第二個人,而且最奇妙的是,柴榮絕不會因此而詢問張永德,張永德就算知道了有這回事,而且柴榮很生氣,他都不敢主動去解釋就等著柴榮什麼時候氣不順,來一次全面大總結吧。

這個機會還真的讓張永德自己給爭取來了。這實在沒辦法,怪不得任何人,事後張永德如果要後悔的話,只能說——好人難做,自己找死吧。

那是在柴榮因病退兵的時候,路過了他最初的發祥之地澶州。柴榮一反常態,把自己單獨關在行宮,默默想自己的心事。可時間一長,外面的大臣們都慌了,他們不知道病中的皇帝是死是活!

這時候,只有張永德能進柴榮的行宮裡問安,大臣們就託他給皇帝帶個話——天下還沒有完全平定,四面八方全是敵人,這裡離開封太遠了,如果出了事(“如有不可諱”,這是說柴榮如果會死),天下就不一定是誰的了!(奈宗廟何!)

張永德想了想,覺得這些大臣說得對,想得很周到。於是他就進去把這些話都對柴榮說了。

柴榮靜靜地聽完,然後才問——這些話是誰讓你說的?(誰使汝為此言?)

老實人張永德覺得皇帝這是聽高興了。本來嘛,這些都是為皇帝著想的好話嘛!而他不能掠他人之美,於是就直接承認了是所有大臣共同的想法。(永德對以群臣之意皆願為此。)

柴榮接下來的樣子讓張永德摸不著頭腦,就見柴榮對他打量了很久,尤其對他那張本已看得太熟的臉發生了濃厚的興趣,看了又看,最後才嘆了口氣——我就知道是有人教你這樣說的,可惜啊,我看你面相窮薄,不足以當此富貴!(然觀汝之窮薄,惡足當此!)

說完柴榮就立即起床返回了京師。

從此,柴榮對張永德徹底絕望了。他再不擔心什麼“點檢作天子”的木條,這樣毫無心機,頭腦簡單,直接被別人當槍使,問皇帝生死大事的人不足為懼。不僅如此,也不能把自己的身後大事交給此人,此人不堪重託

可是捨棄張永德,又能託付給誰呢?

李重進嗎?

柴榮苦笑了,如果說張永德還有些許的慈悲之心,能不殺他的小兒子的話,那麼李重進的強悍嗜血就讓他寢食難安了。根本就不能讓李重進留在京師,還談什麼交付託孤大事!

張、李不成,那麼下面還能是誰呢

後來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張、李之下,那個幸運兒就是趙匡胤。但是對當年三十三歲的後周殿前都指揮使趙匡胤本人來說,這個訊息帶給他的喜悅卻遠遠沒有震驚多。

喜,喜從天降啊,想想看,從都指揮使一躍升為都點檢,看著好像只升了一級,但是咫尺天涯,從全國軍隊的二把手升到一把手,那是不知多少人一生都邁不過去的門檻,而他居然在這麼年輕的時候,輕而易舉地就邁了過去,怎能不讓人高興?

但是驚,一樣的觸目驚心。要知道此次出征幽州,在後週一方無論是誰都沒有什麼了不得的大功勞。根本沒打什麼仗,三關三州一萬八千戶都是以皇帝之威千軍之力壓制降服的,功勞屬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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