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情。張俊及時表態,一切行動聽指揮,保證指哪兒打哪兒。
韓世忠的態度和他的親兵的裝束非常一致。宋武寧安化節度使、京東淮東路宣撫處置使、少保韓世忠的親兵進臨安城時,以銅面具遮臉,全身鐵甲,沉默不語。
趙構問及他對議和的態度,韓世忠只有一句話,不可和,並且希望決戰時把最重要的地段交給他。
趙構點頭嘆息,韓世忠忠勇過人,質樸出於天性啊。這個人在當初南渡建國時就已久經考驗,這時雖然不會輕易馴服,但也隨他去吧。
當年平叛救駕之功猶在眼前,舊恩不可忘。
於是,韓世忠帶人去休息。過了多半個月,岳飛姍姍來遲。趙構、岳飛終於再一次面對面了。時隔小半年,物是人非,兩人之間再沒有當初的默契了。
是什麼讓他們之間有了隔閡呢?張浚嗎?秦檜嗎?酈瓊嗎?或者趙構本人嗎?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筆賬。具體到岳飛,他認為自己沒有錯,為國為民,始終如一,錯的怎麼會是他呢?反而是皇帝與宰相,朝秦暮楚,遊移不定!
趙構卻在想,“既為天子,富有天下”,所有的事都是我的私事,所有的人和物都是我之私有,我想怎樣就怎樣,臣子只有無條件服從的份兒,怎麼可以懷疑我、反對我、忤逆我,動輒以辭職威脅我呢?
錯的是岳飛才對。
有了這樣的基調,兩人的交流可想而知。趙構平靜地向自己手下的最強將軍詢問關於議和的意見。岳飛斟詞酌句,回答說:“夷狄不可信,和好不可恃,相臣謀國不臧,恐貽後世譏議。”
之後,兩人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
平心而論,岳飛的回答是經典且準確的,準確到百分之百與歷史結果相契合,就像上次他預言淮西兵變一樣。可悲的是,效果也一樣。你對又怎樣,還不是既讓人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