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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說有感興趣的東西,只有一樣——燕雲十六州。得到這個,才真正有意義。除了這點之外,一切免談。
好了,綜上所述,趙禎的對外策略已經分析完成。大家覺得怎樣?我們再回頭研究下他在慶曆新政時期的表現,看看不動聲色的背後,有著怎樣的智慧和打算。
他最為人所詬病的一點,和外戰方面一樣。麻木得就像那不是他的國家、他的子民一樣。簡直是放任著君子們去表現,再隨便小人們來掐架,一概不聞不問,徹底隱身。直到危及到了他的皇位時,就是夏竦的謠言,他才動用了點權力,讓君子們發寒。
千年間有無數人要問,你既然大張旗鼓的要新政,為什麼又撒手不管,讓君子們四面楚歌,變得灰頭土臉?這不僅是拿范仲淹等人涮著玩,更是拿宋朝的前途開玩笑!
那麼我們再換個思維想事,讓趙禎牢牢地站在君子們一邊,歐陽修他們說什麼,他就做什麼,那樣的局面會怎樣呢?
“進賢臣”,好,君子們都湧到身邊來。這些人天天唧唧歪歪地說三道四,核心內容就是皇帝坐穩了別動,我們怎樣指揮你就怎樣辦事,對,是個木偶就正確了。至於君子們的表現嘛,進奏院事件中,和歐陽修主動胖揍御史臺,都表現得很清楚了。
好鬥、無節制,連起碼的倫常概念都沒有。這樣的君子要來幹什麼?尤其是針對國傢俱體難題時,根本拿不出有效的解決辦法。
而這些事情,都是在極短的時間內表現出來的。從新政開始到范仲淹外放,不過才8個月而已。歷代史書都在埋怨、嘲諷趙禎的始亂終棄,可為什麼就不看看新政者本身是什麼貨色呢?
好玩的是,繼續換角度思考。這些人之所以敢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原形畢露,無所顧忌,是因為什麼呢?如果換成是李世民那樣的皇帝,就算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吧。呵呵,這就要拜趙禎的不作為所賜了,就是要讓你們表現,為什麼要壓制呢?那樣得花多少時間才能看清楚你們!
至於在黨爭中他的立場,為什麼要支援“小人”們,把君子們定性為黨派呢?那可怪不了趙禎,是歐陽修的文筆太偉大,每當讀到他的傳世大作《朋黨論》,我都會想起一個鏡頭。周星馳演的《武狀元蘇乞兒》,蘇燦淪落到乞丐之後,遇到了乞丐中的神秘人物,誇他,“見閣下舉止動態、神氣骨骼,無一不是乞丐中的上品,實在是乞丐中的霸王啊!”
蘇燦滿懷希望地問,那又怎樣?
回答——還是乞丐!
暈倒吧,歐陽大才子說得再美妙,那也還是朋黨,有了這東西,就會形成勢力,有了勢力,就會和皇帝爭權。尤其是這幫人已經在強迫著皇帝“退小人”了,並且還把小人一一指出。
這樣的人為什麼要支援?
何況政治鬥爭就像荒原上的生存法則,您得去鬥。這麼偉大的賢人君子如果連幾個小人都搞不定,我怎能放心把萬里江山交給你們去管?
所以聽之任之,是這時最好的管理手段。事實也證明,趙禎從來都沒有失去對局勢的掌控力。並且有一件事情要注意。就是所謂的新政,對這個本來立意就不高明的改革事件,趙禎的處理結果是那麼的讓人稱道。如果稍微懂點歷史的話。
自古以來,關於改革有一個顛簸不破的真理——“改革,興旺;不改,漸亡;模稜兩可,亂。”
查遍史書,改革徹底的國家,經過陣痛之後,都會煥然一新,得到重生的機會。比如戰國時的秦、趙等國;不改,一以貫之的國家,好比各個朝代裡都有過的某一超長時段,如清朝的康熙、乾隆年間,所謂的盛世一直延續下去,儘量求穩,求溫和,可留給下一代的都是超級爛的大攤子,基本沒法收拾。
但這還不是最壞的,最可怕的就是最後的5個字。
模稜兩可,亂。
這個例子不必去別的朝代裡找,20年後的宋朝就是最大的經典。到時再細說。現在要強調的是,趙禎屬於第二類,見勢不妙,立即收手,不玩了。宋朝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就把新政各個條款逐漸作廢,回到了“不改,漸亡”的路上。
這條路有遠憂,無近害。宋朝的好日子到了,在此後的3年時光裡,即公元1045年、1046年、1047年,宋朝國泰民安,風調雨順,國際關係也很好,沒有任何不如意的地方。翻開史書,只有兩件事值得說一下,都與皇帝的好心情有關。
第1件,趙禎出宮打獵了,這是破天荒頭一次。那時是十一月的深秋,天高雲淡,雲氣舒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