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著一張十元的鈔票叫:“糖葫蘆停下來停下來。”可是他沒聽見,我急的跑著去攆他,但是拖鞋不給力,寒風中我象個枯樹葉跑的踉踉蹌蹌,一不留神我摔倒在地上,眼前地面很潮溼,我撲了上去,一手掌一胸坎的泥水,手掌也擦破了,我馬上似找到藉口般大哭起來。
家俊追上我,他把外套披在我身上把我拉起來,“你怎麼這樣子就跑下來了呢?”
他腿長,跑的也快,很快他攆上了小販,買回了糖葫蘆,當他握著兩串糖葫蘆回來時,我還站在他家樓下的臺階上,委屈的抹眼淚。
家俊走到我面前,他伸手給我抹去眼淚,我看著他的臉,一剎那間,他的五官融化下來,眼睛看我的神色,全是呵護和責備。
“丁叮。”他溫柔的叫我,“你真是不聽話的懶洋洋。”
而後他溫柔的牽過我的手,帶我上樓,進屋後,他看我胸前的衣服全是泥漿,便拉我到衛生間給我擦洗。
水在嘩嘩的放,我站在他的面前,他的手落在我的扣子上,嘴唇翕合幾下,喉結又咽動幾下。
浴室迷離的燈光下,我看見了家俊眼裡的灼熱,一時間我心跳也激烈起來,看著他的眼睛,那雙黑白分明的瞳孔讓我一陣意亂情迷,我眷迷上他英俊的臉龐,深刻的臉部曲線,還有那秀逸的唇鋒。
他看著我的眼睛,眼神越來越溫柔,我在水蒸氣的霧樣中看到他臉龐在我面前擴大,他偏過頭來親吻我。舌尖輕輕挑開我的嘴唇,我就象是抿到了肯德基的甜筒那乳白色的冰淇淋尖鋒,潤滑的感覺湧上了心頭。
我們痴迷的親吻,他的手在我後背上摩挲,從我的後背衣服伸進去,解開了我的內衣搭扣,二十多年了,第一個有男人這樣深入的進到這個程度,我既羞澀又害怕。當他的吻落在我的胸前,我羞的幾乎想找個洞鑽進去。
一陣天眩地轉,我終於被他抱到了□□,我真的很害怕,慌亂間,我抓過一個枕頭蒙在臉上。
直到現在,回憶起來我都感到甜蜜和心酸。第一次的感覺讓我很痛,痛的在他闖進來時我後悔了不住的哭著嚷:“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相愛的日子是那麼甜蜜,刻骨銘心。
自那之後,家俊對我比從前甚至更好了,曾經有一次,他摸著我的頭髮溫柔的告訴我:“丁叮,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完全屬於我的女人。”我有些糊塗,男人真的把女人的第一次看的這麼重嗎?我不瞭解,但我很慶幸,我把第一次是給了最愛的這個男人。
我在被窩裡,埋著頭掉眼淚。
家俊,心裡象是喝過了一罈埋藏了百年的老陳醋,醋酸的直入鼻腔,一層一層的往上泛酸澀的味道。
第11節:離婚?一代不如一代
我是這麼的愛他,兩年的戀愛,四年的婚姻,兩千多個日夜,我現在才回味過來,我的家俊,原來我是這麼愛他,我在他的寵愛裡糖一樣的溶化了,可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和我離婚?
第二天早晨,我從不踏實的睡眠中驚醒,有人在按門鈴。
我開啟門,是媽媽,我有氣無力的和媽媽打招呼:“媽媽,為什麼不用鑰匙開門,還要按門鈴。”
“我是怕萬一家俊還在家,我過來會打擾到你們,所以還是先按門鈴了。”
雖然結婚已經四年了,可是媽媽還是一個周來我家裡兩趟,我不喜歡做家務,媽媽正好退休了時間很多就沒事時來幫我做做家家務,我過意不去便給了她厚厚一疊生活費,為此丁鐺沒少譏諷老媽,“媽媽,拿人家的手短,如果姐姐不是月月給你這麼多生活費,你會有這麼高的興趣去幫已出嫁的女兒做家務嗎?”
媽媽聽了臉上明顯掛不住,有些惱火的說道:“是我自己見錢眼開行了吧?”
丁鐺拉長聲音又一聲冷語:“媽媽,生活中危機四伏,過馬路都還得小心謹慎呢,你這麼寵姐姐,你小心有一天她被你寵的五穀不分,到時候姐夫嫌她只是個會打扮的孔雀,一無是處,那時候你再想改良她,只怕她想進步也進步不了了。”
我當時只當她是危言聳聽,從來沒想到有一天預言會真實的上演。
媽媽進來後把一包菜放到桌子上,她戴上圍裙熟練的把菜一一放進冰箱,然後開始開啟吸塵器,照例老一套的重複她以前收拾家務的工作。
我懶懶的臥在沙發上,手疊在腮邊,看著母親的身影在房間裡晃動,忽然我有種感覺,若干年後,那就是我,從年輕時腰桿溜直,哼著小調收拾家務,侍候老公上班下班,到晚年時直腰象海綿收縮一樣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