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遊艇俱樂部。”
“我正好順路,送你一起過去。”
很快,司機把公司的一輛JAC商務車開了過來,我坐在後面,奇怪他也沒有坐在司機旁邊,而是選擇坐在我旁邊的一個座位上,和我隔著一個過道,上車後,他交疊著雙膝,我則把視線投向窗外。
車子穩穩的在開,他問我:“這段時間做的還可以吧?”
我恭維又圓滑的說道,“是,多虧同事們照顧我。”
他只笑不語。
我想起什麼事,想了下,我鼓起勇氣問他:“裴總,聽說公司這次有幾個去北京工作的名額?”
“是。”
我試探的問:“去北京,要什麼條件?”
他漫不經心的回答我:“工作滿三年,經驗豐富。”
我頓時洩了氣。
他回過頭來,很奇怪的看著我的表情,“你想去北京?”
我只得尷尬的低聲說道:“是很想去,不過我的條件不夠。”
他左右腿互疊,輕輕用手指叩著自己的膝蓋,溫和的和我說道:“沒關係,以後還有機會。”
我忽然間大膽地問他:“裴總,公司可會破例?”
“破例?破什麼例?”
“比方說我想去北京工作,公司可會破例允許?”
他直接了答的回答我:“不會。公司有嚴格的規定。”
我只好哦了一聲,心裡怏怏地。
我們兩人不說話,車子穩穩的向遊艇俱樂部開去,他忽然和我說道:“把你資料給我。”
我不明就裡,只得把手裡的資料交給他,他接過來後遞給前排的司機,“你把資料替丁叮送到俱樂部去。”
我好奇了,他讓司機替我送資料?他想做什麼?
車子停了下來,我往窗外一看,只看見灰色的辦公樓巍然而立,中間的正面迎臉正掛著法庭的標誌,我驚訝了,這是法院,裴永琰讓車子在法院停下來,他這是什麼意思?
裴永琰先下了車,下車時他叫我:“來,丁叮,下來。”
我越發疑惑,但也只得跟他下了車,車門關上,他示意司機先走了。
我站在法院門口很是困惑,裴先生,我們來法院做什麼?
他松爽的挽過我的肩頭,“來,陪我去看場官司。”
官司?
第179節:把家俊罵的啞口無言 (12)
29:庭上對決,一女兩男三番心事
進了審判廳我還有些不明白,無端無故的,裴永琰帶我來聽什麼案子?
他帶我在前排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這個位置正在偏門旁邊,是第一排,正好能把所有的情景全部看的清楚。
坐下來後,他才告訴我:“今天這樁官司是關係我們公司的,有同行侵權,我們是控方。律師是我從香港聘請的,王世虞,你聽說過嗎?”
我搖搖頭。
他淡淡說道:“轟動全港的馬軼坤集團的案件,看似全無勝算的,被他打贏了。”
“是這樣子啊!”
我來公司時間尚短,對公司的一些事不甚瞭解,也不知道公司會有官司,聽裴永琰說的很莊重,而且是從香港請來了大律師,看來這場官司非同小可。
聽審的人三三兩兩進來坐下,最前排還有幾個記者架起了攝像機,場面頗有幾分嚴肅。
我也正襟端坐,裴永琰坐在我身邊,他仍然是互疊著雙腿,右手兩指輕輕叩擊自己的膝蓋,臉上的表情很從容鎮定,偶爾間,我看見他幾根手指互相捏合,象是在思忖什麼。
等了一會兒,他輕聲說道:“不知道我這個從香港請過來的大律師,和本地這位大律師過招,誰贏誰敗!”
我心裡戈登一下,辯方的律師?我立即看往前臺,不會是家俊吧?
很快,雙方的律師團魚貫而入,分庭坐下,三位法官,書記員,也都入內落座,大家起立,等審判長宣佈開庭。
我心裡一沉,果然,辯方的律師,正是家俊。
那個王世虞,我緊張的看著他,他正和助手在商議什麼,看他樣貌,他大約四十七八,一雙眼睛凜冽精銳,臉孔表情端的威嚴冷峻,一看就是經過大風大浪,有一種臨危不亂的沉穩和把握全域性的氣度。
我再看家俊,家俊並沒有注意到我,他正低頭在看資料,也在做案前陳述準備。這一看家俊,我心中頓時透亮,就好象漆黑的屋子裡飛進了一千隻螢火蟲般滿心星星閃閃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