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極,可是又無可奈何。
很巧合的,家俊在當天下班時給我打電話。
我現在已經不再衝他發脾氣了,接電話時我很平靜。
“還好嗎?”
“不太好,你呢?”
“也不太好。”他回答,“不妨把話說來聽聽。”
“好。”
我們竟然一起說道:“你先說,你先說。”
多麼具有諷刺意味,我們兩人竟然相敬如賓。
我命令他,“你先說。”
第319節:我被徹底陷害 (5)
他的聲音在電話裡聽來有些低迷:“今天我很苦悶,上個月打的一個官司,我是控方代理人,起訴對方故意傷人,我們勝了,對方敗訴,犯罪者被判刑進了監獄,但今天我得知一個訊息,那個犯罪者在監獄裡不堪思想重負,他吞了一把湯勺,而那湯勺是磨尖了把柄,刺穿了他的胃部,他又被送進了醫院。”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他死了嗎?”
“沒有,被搶救過來了。”
“哼,原來我以為女人是愚蠢的動物,現在看,男人更加的愚不可及。”
“丁叮,如果我當時態度不那麼強硬,也許法官會給他判緩期。”
我毫不客氣的說道:“做了壞事再說對不起,屁用沒有,同樣,進了監獄再想自殺,乾脆死了更好,還給國家省子彈。”
“他罪不致死,最多幾年就出來了。”
“你沒有錯,你只是做了本職工作,申張正義,假如你當時鬆懈一下,他得了緩期,那麼受害人呢?你可曾為受害人考慮他們的立場?”
他輕聲在那邊說道:“你說話這麼堅決,從前你不是這樣。”
我無奈的說道:“從前?我從前是什麼樣子?端著繡花撐坐在家裡繡花的嗎?我真是個繡花枕頭,家俊,我現在不是了,我是小白兔,可是外面的大禿鷹攻擊太強,我只能讓自己更強。”
“你變了。”
我輕嘆:“是,我是變了,我心腸變硬了,臉皮變厚了,衝我現在的鐵石心腸沒心沒肺,我足可以哈哈大笑著長命百歲。”
他又在電話裡輕輕笑了,半晌他說道:“聽到你的聲音,解了心頭的一團迷霧一樣,真好。”
9:家俊:我不應該讓你走
我頓時心裡又有些熾熱,但馬上間,我清醒了。
他又問我:“你呢,說說你,你又有什麼煩心事。”
我嘆口氣,把我遇到的煩惱告訴了他。
他幫我分析,“很明顯,你被人陷害。”
我苦惱,“問題是,我都不知道誰是在背後捅我刀子的人。”
“不必知道那麼多,”他在那邊安慰我:“睡一覺,事情過去了自然會好,那些謠言也不必理會,總有風淡雲清的時候,等他們找到下一個無辜者時,你就成歷史了。”
“對不起家俊,我報怨了。”
“沒關係,我不也是向你嘮叨了?”
一下我們兩人都沉默了。
話一說出來,象是千斤稱砣,又象是,反正,怪怪的感覺。
我先打破沉默,“家俊,身體怎麼樣?記得把你的病歷發給我,否則,我不會再接你電話。”
他只得說道:“好的。”
第320節:我被徹底陷害 (6)
“還沒告訴我,你現在怎麼樣了?”
“還好。”
還好又是怎麼樣?我有些困惑,可是我又不能再問他多少了。
他在電話那邊問我:“你忙嗎?我想,想去看看你。”
我這邊慌不迭的回絕他:“不必,我這邊很忙,你要是來了我也沒時間見你。”
他那邊遲疑,頓了一下,他低聲,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回答我:“我真的,很想你。”
我鼻子發酸,拿著碳素筆在紙下敲打著亂畫。
他依然在說:“想看看你,你說的對,人是愚蠢的動物,愚蠢之極,我現在,睜眼閉眼都是你的影子,早知道想的這樣痛苦,我不應該讓你走。”
我手足無措起來,“家俊,家俊,說好了不要再說這些的。”
他那邊囁嚅,“不知道你現在變成什麼樣子。”
結果我語無倫次的竟然來了一句:“我脾氣也變壞了,經常的暴躁,對了家俊,你的那個助理,沈安妮小姐怎麼樣?”
一說完這話,我也呆住,我扯她幹什麼?
家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