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的傷情報告已經出來了,那片玻璃片刺傷了她右肘彎的一條射線神經,現在她右臂活動不靈,最簡單的握拳動作都支配不過來,你的妹妹丁鐺已經二十歲,她是一個完全可以支配自己行為能力的正常人,現在我代表郭醫生,正式起訴丁鐺故意傷人。
我呆住了,渾身簌簌發抖,起訴丁鐺故意傷人?天吶,她才只有二十歲,還在讀大學,如果起訴她,她會面臨什麼樣的結果?她會不會被判刑,會不會坐牢?
我氣的衝著電話喊:“你什麼意思?別在這裡惡人先告狀,別忘了是郭薔先推倒我媽媽的,我還沒告她呢!”
那位律師相當的和氣,他不緊不慢的說道:“那麼又是誰先來找郭醫生的呢?先動手的又是誰呢?我這裡有人證,既然你也告,那好啊,我們法庭見好了。”
我恨恨地說道:“好啊,我們法庭見!”
放了電話,我這才感覺到害怕。
是的,我害怕打這場官司,因為我知道這場官司家俊不能插手其中,我和他是夫妻,丁鐺是我的親妹妹,他和丁鐺有親屬關係,他不能接手這件案子,再者,真的抖到法庭上,為什麼事引起的?前因後果是什麼?那才是叫人難堪的事。
我急的在走廊裡走來走去,象是蟻被火烤。
這個時候我真的很想問家俊怎麼辦,他有經驗,他能幫我出主意。
可是,我怎麼說?
家俊,我的妹妹打傷了你的情人,你是否可以過來,周旋一下?
家俊,你的情人推倒我的老孃,我要告她,要不,你來給我出個主意,看我怎麼把她打扁成個油條?
第70節:郭薔的條件
我又恨起來,我找他幹什麼?郭薔是他的情人,如果不是他惹出的這些亂子,我媽媽和妹妹會出這樣的事嗎?
再高傲我這時候也沉不住氣了,思前想後,我決定親自去找郭薔。
郭薔在一間單間病房裡,她人倚在□□,右臂打了繃帶吊在胸前,看樣子雖然不象骨折那麼嚴重,可是確實也不太妙。
我推門進去時,她正和兩個醫生聊什麼,看見我推門進來,她告訴那兩個同事:“這個女人是來找我的。我們需要單獨談。”
她的口氣非常冷,我已經感覺到了她的咄咄逼人。
其他人走了,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這間病房看來是高檔病房,一切擺設都是照貴賓室來的,窗臺上還擺有開的正豔的春海棠,從病房窗戶往外看,遠眺海景,讓人心曠神怡。
但我們兩人談話不會這麼輕鬆了。
其實我不想見她,從心理上,我覺得她就算是死也是死有餘辜,但是不能,事情必須要解決,我們兩個女人還得再談一次。
我客氣的叫她:“郭醫生。”儘量讓自己的口氣聽起來非常詳和,不卑不亢。
她冷眼看我,語氣裡充滿了譏諷:“怎麼,縱容母親和妹妹行兇,現在是來表示哀悼的還是來看熱鬧的?”
我還是得心平氣和的和她說。
“郭醫生,我完全沒想到我母親會來找你,至於丁鐺傷人,我想她也不是有意的,我們兩人的事,不應該牽扯到旁人的,對不對?”
她喝止我:“你給我住嘴,我留你在這裡待著不是聽你來跟我講道理的,我只有一句話,你妹妹是故意傷人,她情緒高漲,和你母親一樣,來的目的就是來找我替你報仇,你是不是要和我說她還是個孩子,是誤傷?呵,好一個官免堂皇的理由,不用替她解釋,我不會退步的。”
我回道:“郭醫生,我不是來向你道歉和賠罪的,我母親也躺在醫院,你是想把這件事鬧的越來越大嗎?”
她冷笑:“你敢威脅我?呵,我問你,我正在工作,是誰推開門劈頭蓋臉的衝我大聲辱罵的?是誰對我進行人身攻擊的?大?現在鬧成這樣子了,我反而不介意再大了。連你母親我一起告。”
我無語了,早知道我就不必要來找她了,我本來是想請她不要告我妹妹,可是看來我真是沒必要。
沒想到我轉身要走,剛走到門邊,她又叫住了我。
她看著我,又是一聲冷笑,轉而她揚眉,用一個挑釁的眼神看著我和我說道:“想讓我不要告你妹妹?那我傷的這隻胳膊怎麼辦?”
我忍下心頭的怨氣說道:“我妹妹誤傷了你,警方處理,我們會賠付醫藥費。”
她又是一聲冷哼,聲音如同千年寒冰,“藥費?你知道一個外科醫生如果不能拿手術刀那意味著什麼?這就相當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