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神色淡淡的,道:“這都是太傅教得好加上太子的天賦,臣妾不敢貿然領功!”
趙徹看了德妃一眼,輕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面上卻是露出一絲柔意,他的目光看向了一旁不引人矚目的良貴人與何貴人,兩人面上一時露出又驚又喜的神色來,倒顯得有幾分驚慌的不知道如何自處。
趙徹轉眼便是將目光移開,看著兩位公主說道:“和璽,丹卉,過來!”
或是太久沒有見到父皇,又或是趙徹此刻的語氣有些冷淡,丹卉藏在何貴人身後不肯出去,何貴人推了她幾下她也只是緊緊的拉著何貴人的衣角不鬆開,何貴人有些急了,輕叱了幾句,丹卉立即便是紅了眼睛,眼見就要哭了出來,但是卻是咬著唇,倔強的不肯留眼淚。
而和璽則是微微笑著,緩步走到了趙徹身前,頜首道:“見過父皇!”,許是趙徹許久都沒有這般的注視過她了,和璽顯得有幾分興奮。
趙徹將和璽喚到了身邊,問了幾句她日常的情況,目光一沉問道:“喜歡靈秀殿麼?”
和璽微微害羞道:“喜歡!”
“那你便是在靈秀殿住幾日,隨便陪貴妃娘娘說會兒話吧!”趙凌淡淡道。
和璽神色一變,轉頭看了一眼良貴人一眼,只見良貴人面上沒有血色,直直的看著和璽點了點頭。
和璽垂眸道:“是,父皇!”
上官玉兒面上一喜,直朝著和璽招手,笑道:“好孩子,過來!”,皇家想來是母憑子貴,她膝下無子,陛下此番的意思便是要將和璽給了自己,雖然是個公主,但是畢竟對自己日後的地位也是有作用的。
皇甫秀華的面色變了一下,含笑抬頭看著趙凌,半是認真半是玩笑的問道:“臣妾瞧著丹卉伶俐可愛,正愁著一個人悶得慌,不若也叫丹卉陪陪臣妾?”
趙徹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說道:“那要問問何貴人與丹卉自己的意思!”
皇甫秀華面色僵了一下,隨即又轉過頭看向了何貴人,似乎在詢問。
何貴人一臉的慘白,丹卉卻是紅著眼睛楚楚可憐的看著她,心中便是一陣絞痛,只是她份位低下,日後必然不能給丹卉一個好的出身,而柔妃卻是居於妃位,日後更有成為皇后的可能,想及此,何貴人便是狠心了一下,強擠出一絲笑意,道:“這時丹卉的福氣!”
丹卉小小的年紀就像是知道了母親不要她了一般,一時間眼淚刷刷的掉,很是惹人心疼。
許是即將為人母親,皇甫玉華嘆息了一聲,對自己姐姐的做法不是很滿意的樣子,“她們只是將孩子作為爭寵和鞏固地位的武器,但是那裡會知道骨肉分離的痛苦!”
而右上方的德妃的面色更是慘白,她忽然起身,淡淡道:“陛下,臣妾身子有些不舒服,想告退了!”
趙徹沒有說什麼,只是目光裡面多了一絲難言的意味。
趙摯畢竟是小孩子心性,捨不得這裡的熱鬧,但是最終還是與德妃一起離去了,在路過慕容燻身邊的時候,對她眨了眨眼睛,慕容燻亦是輕輕的眨了眨眼睛,報之微微一笑,原以為沒有人注意到的細節,卻是落入了趙徹的眼中,他看了一眼慕容燻狀似隨意的問道:“王妃與太子似乎很投緣!”
慕容燻眉頭微微蹙了一下,道:“在伏象山時,為了躲避叛軍,臣妾與太子相處過一些時日!”
趙徹微微的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他又在坐了一會兒,上官玉兒將趙徹留了下來,便是心滿意足的宣佈今日便是就到這裡了。
慕容燻回去之時心中倒是有一分疑惑,為何今晚沒有見到趙琦呢?依著上官玉兒的個性必然是不會漏下的,而且為何自己會比大家晚到半個小時呢?
帶著疑惑,慕容燻回到了幻壁院,本來趙盼要隨她一道回去,但是半路之上卻是隻見一個宮女匆匆的前來,將她喚了去。
一踏進院子,便是見著門口候著一個小太監,慕容燻頓時心頭一驚,這太監她自是認得的,便是趙徹的貼身伺候的太監,他的師傅,也便是如今的大內總管蘇仁思乃是與趙徹一同長大,感情很是深厚。
當年便是聽聞蘇仁思練就了一門極其陰毒的武功,在趙徹登基之後不久更是遇到了無數的刺殺,其中便是這位蘇仁思一直貼身保護,只是礙於他為人低調且又是個閹人方才沒有登上五洲高手排行榜吧,如今,八年時間已過,只怕武功修為更上一層樓了。
慕容燻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小太監,只見唇紅齒白倒也是一副好模樣,只是內力卻是散發著一股冷冽的陰氣,想來蘇仁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