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為頭疼的揉了揉額角。
一連在床上躺了幾日,這幾日趙凌每天都會前來看看她,不管慕容燻理不理他,都會跟她說會話兒,有時候就像是自言自語一般也樂此不疲。
他看慕容燻的眼神越發的溫柔,慕容燻便是越發的不安,最近幾日她也是頗為的矛盾,漸漸地,不知道自己要的究竟是什麼了,時常在深夜反思,自己這麼多年來苟活於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而沒多一分感情,便是多了一份羈絆,與其最後的結局是沒有結局的無奈,還不如就沒有開始。
而趙凌最近便是十分的氣餒,彷彿這些日子一起經歷的都是一場虛幻一般,慕容燻又恢復了那個冷漠的性子,與其看著她冷漠的對著自己,他倒是願意見到那個同自己鬧彆扭的丫頭,因為那是他才會有那活生生的在自己眼前的感覺,而如今看著眼前如同雕塑一般沒有感情的她,真的讓他有一種灰心的感覺,漸漸的,來慕容燻這裡的次數也就少了。
而慕容燻也發現趙凌如今便是不再限制她出去,只是她知曉,若是她出去,身後必然跟著好幾個影衛。被人監視的感覺總是不好的,但是依著慕容燻現在的身手來說,有人說是監視實則也是保護,眼下的確也是需要的。
如今慕容燻最為關心的事情便是莫過於自己體內的噬香蠱了,而如何才能從皇甫少華那裡得到噬香蠱的母蠱眼下便是她最為頭疼的事情了。
八月初,天氣大片的涼意已是開始瀰漫起來了。天很高,碧藍的如同被水洗過一般,雲很淡,絲絲縷縷如煙霧一般,偶爾可見幾只大雁劃破長空,留下幾聲嘶鳴。
“小桑,今日天氣這般的好,不若出去走走吧!”陳煜之立在上官梓桑的門前,帶著笑意的看著他。上官梓桑經過了幾日的調理,身體已經恢復的不錯了,只是精神頭卻是怎麼也提不起來,每日都只是窩在屋裡面,半步都未曾踏出去過。陳煜之本來為了好友的傷勢康復而高興,只是見他又是如此,便是不由得有擔憂了起來,害怕那些日子的事情會在他的心中留下不好的陰影,為了不想讓他想起那些日子的事情,便是沒有提過半句。
“你怎麼還沒走?”上官梓桑白了陳煜之一眼,又有些薄怒的說道:“你還有在我們家賴到什麼時候?”,他生氣的時候,嘴唇微微嘟起,秀氣的眉毛緊緊的蹙著,白皙如玉的面上泛著一陣淡淡的粉紅。
陳煜之看著上官梓桑有些發呆,忽而感覺有些口乾舌燥,但是目不轉睛的看著上官梓桑。
“你發什麼呆啊!”上官梓桑怒目看著陳煜之,又道:“別裝傻了,我問你什麼時候走!”
陳煜之回過神來,面上頓時火辣辣的發熱,他有些尷尬的轉過了頭,乾咳了一聲,側目偷偷的看了一眼上官梓桑,見他似乎沒有發現自己異樣的樣子,方才嘆了口氣,說道:“我住在這裡有沒有礙你什麼事,你管我什麼時候走!當初你住在我哪裡的時候,我可曾趕過你?”
“沒有趕過?”上官梓桑將眉頭豎起,帶著幾絲訝異的趕著陳煜之,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又冷笑道:“難道是我的記憶出問題了?”
陳煜之十分厚臉皮的將話題接了過去,又道:“對,就是你的記憶出問題了,我覺得那肯定是你在做夢!”,說著便是嬉笑著湊近了上官梓桑,攬著他的肩膀笑道:“我們兩這麼好的朋友,我怎麼捨得趕你走呢,是吧?”
上官梓桑被陳煜之的笑容噁心到了,不悅的蹙了蹙眉,往床裡面挪了挪,嘲諷道:“離我遠一點!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賤!”
陳煜之嘆了口氣,又道:“算了,就算是我以前不對,我以前不該趕你走的,如今報應來了,你就當大發慈悲收留我好不好?”
“不好!”上官梓桑想也未想就淡淡的答道。陳煜之今日穿著一件寶藍色的錦袍,黑髮被規規矩矩的束在腦後,越發的顯得他星眉劍目,俊朗非凡。上官梓桑發現他其實很少這般的近距離觀察過陳煜之,其實他長得也挺好看的,雖然比自己要差一點點!
上官梓桑眸光裡面露出一些楚楚的悽然之色,他忽然記起小的時候大家都誇讚他們兄弟的相貌漂亮,只有母親一人面色顯得很憂傷,時常擔憂的看著他們兄弟,“生的這般的好的相貌卻不知道是福是禍!”
直到哥哥出事之後,上官梓宣方才感到容貌可能是把雙刃劍,它能夠讓你得到別人的讚美的與羨慕,也能與你帶來滅頂之災。如今,那滅頂之感,他終於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當真是生不如死!那麼生就這般的容貌又是為了什麼呢!
上官梓桑的目光越發的悽艾與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