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領口內一截精緻的鎖骨,心中突突急跳,做賊似的慌忙調轉目光平視正前方。“貝老師,你不怕冷麼?”
他沒回答她,反倒問她:“秦無冕為什麼丟下你一個人?”
她沒料到他突然轉移到這個話題上,怔住,臉又紅了。撒個謊?怎麼謊嘞?“我想看風景,他呢急著返城處理生意上的事,所以”
“他怎麼可以這樣?”他皺著眉,掏出手機就要撥打。
“別打。”她摁住他的手,可他很堅決。
忙音。再打,依舊是忙音。
她緊張地盯著茶杯裡的水,暗念叨,不要接通,不要接通,
“白泥,”他側過臉看向她,“你不喜歡秦無冕可以離開他,為什麼作為他的表哥,似乎不該這麼說話,可他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你很清楚。”
“我知道可是我喜歡他,很喜歡”違心地說了話,一陣刺痛直達心底。
她有多衰,就有多哀。她不想接受他的關心,也不想他為她跟秦無冕理論,鬧得兄弟不和。再說,誰知道那個禽獸會怎麼“懲罰”她?
想起車上的一幕,裹在棉被內的身體打了個寒顫。
貝超點點頭:“是我多管閒事。”心往下沉了沉。
屋裡顯得很靜,只聽到淅淅瀝瀝的雨聲。但她感覺氣壓低,呼吸有點困難。
他走出去,將大勇的鎖鏈開啟,大勇圍著他歡快的轉了幾圈,跑出院子。
過了一會兒,手機響了。“是秦無冕。”他說著,摁下接聽鍵。
“找我什麼事?快說!”煩躁的聲音突破機身,穿破空氣,落在白泥耳內。氣還沒消?
貝超問他:“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說不清!我在找白泥!沒要緊事我掛了!”
“找她?”貝超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瞥了白泥一眼。
白泥用力握著茶杯,不讓它抖。禽獸在找他?就是說他看見了她丟在車上的那一隻鞋,又見天下起雨來,良心發現,於是回來找她?可她的手機摔壞了,他自然聯絡不上她。
“對,死狐狸!她關機了,她有沒有給你打過電話?”
“沒有。”
嘟嘟嘟的聲音傳來。對方居然不打招呼便直接掛機了。
“這個急脾氣,呵呵,是不是該給他一個教訓呢?”貝超像在自言自語,又像在詢問她。她心亂如麻,乾脆裝死。
電話又打進來,依舊是秦無冕。“死狐狸,你發誓她沒打過電話給你?”
“她的確沒有打過電話給我。我發誓。”他不緊不慢地說,“但是”
又是嘟嘟嘟的忙音。
“唉,一點耐心也沒有。”他搖搖頭,轉向白泥。“如果你希望他來接,我就再打過去。”
她喝了一大口水,目光似乎找不到焦距。
“白泥?”他勾住茶杯的邊緣,“要不你自己打電話給他?”
茶缸啪的掉下地,水灑了。
“手機摔壞了,我沒法打。”她慌里慌張地彎下腰撿茶缸,錯過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
“好,我打給他。”
“不要!”她摁住他的手。
“嗯?”他緊盯著她的眼睛,“又不想打了?”
“不是,我現在這個樣子,萬一他看見了”臉倏地紅了。
“怕引起誤會?沒錯,他一定會誤會,他自己再怎麼花,對別人的要求還是很嚴格的。”
她怔怔地看著他,陡然發現他看自己的目光是那麼的曖昧?
咕咚吞嚥了一團口水,她倉促地站起身,想逃避,卻忘了腳在桶裡,一個趔趄往前栽去。
一隻胳膊在她身前攔住,阻止了她撲向地面。
可是,那隻胳膊不上不下,不輕不重,穩穩當當托住了她的小可愛。
女孩驚呼一聲,縮胸,拿手去推他的胳膊。薄被偏偏很不配合的,在這個時候滑下了女孩的肩頭。
可憐的白泥感覺自己跟果體沒什麼兩樣,忽的蹲了下去。
貝超稍稍驚慌了片刻,大步跨到門前,背對著女孩,說了句令自己後悔的話:“我的胳膊對低於D的尺寸沒感覺。”
啊啊啊啊!他竟然這麼說!白泥狠狠裹住自己,真想反唇譏諷幾句,可他是她的恩人,她不能說他不好,可又覺得一口氣實在堵得慌,詛咒他陽痿?或者他老婆的胸器突然縮水為A杯?卻聽那人又說:“啊哦,免不了又有熱鬧瞧了。”
“取笑別人的弱點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