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得太急,並且安排她最後一個參加考核。其他學員都已透過抓鬮的方式拿到了考試序號,兩個錄音室同時開機,白泥到的時候,兩位學員正好結束了考核,在跟其他等候著的學員交流緊張的心情。
白泥又發現女學員們今晚都特別漂亮,從臉蛋到著裝,個個精緻非常。畢竟,今晚不同以往。
白泥摸了摸自己的馬尾辮。哦,拆線前不能洗髮,算來已有五天未洗髮了,加上醉過酒,灰頭土臉的感覺。
白泥也是最後一個發現貝老師嘴角有傷的人,雖然他只是一閃而過,連招呼也沒來得及跟她打。聽陳亞洲說是晚上樓道里黑,不小心磕的,但白泥清楚他撒了謊,原因只能一個,跟人打了架,那個人是誰,答案很顯然。
結合起來看,白泥竟有些竊喜。他是為了自己跟秦無冕打架的?她一大早悄悄溜走無疑是明智之舉,否則幫誰好,不幫誰好?
轉而,她覺得自己溜走很不應該,秦無冕一定是在氣頭上,所以才拿貝超當出氣筒。儘管只是嘴角一點小傷,她還是心疼了。至於秦無冕會不會受傷,她一點沒掛心上。
與大家寒暄一番後,她安靜地坐在一旁,等候安排。陳亞洲很快領她去見姜老師。姜老師是個五十出頭風趣而幽默的中年男人,曾擔任過高階班指導老師,故而與白泥也認識。
“白泥,你翹課了啊,我臨時幫你抱個佛腳。”姜老師帶她到一臺顯示屏旁,將這兩天培訓內容濃縮一下講解給她聽,然後說:“你透過考核應該不成問題,關鍵不能緊張。”
“謝謝姜老師。”白泥說著,目光瞥向休息室對面。那裡是監控室,剛才來了一撥人,臉孔很陌生。貝超領他們進去後就沒再出來。這會兒監控室煙霧繚繞,難道在洽談業務?
“這次考核很嚴格,所有的學員都抽籤拿號,臨考前十分鐘才知道具體配音內容,準備時間非常緊,一般也就五分鐘左右,全看平時的功力和臨場發揮。白泥,你最後一個考,有點像壓軸大戲啊。”姜老師端了茶杯回來對她說。
白泥看向正伸著胳膊在一個大紙盒內亂摸的學員,問:“隨機抽取的內容有重複嗎?”
“沒有,全是以往的配音片段,大約有五十個片段供三十個學員抽取,難度係數和長度差別不大。這樣對大家都公平。”
正說著話,貝超從監控室出來了,往白泥走去,也帶給她一股煙味。
“姜老師,你過去幫我應酬一下。是老齊那幫人。”貝超將老薑支開。
貝超先打量了一下女孩,氣色不太好,宿醉的惡果。他對找她喝酒的那個老鄉很有意見,不過,這會兒不是發牢騷或埋怨她的時候。
白泥早就站起身來迎接,但當貝超到她面前時,還是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可他立即前進一步。過近的距離對她構成了壓力。
她再退,他再跟進。
“你真了不起。”貝超俯視著她。
“誒?”女孩眼神有些驚慌,脖子似乎也縮了起來。雖然一如往常沒有化妝,氣色顯得有些差,但不掩容顏的清新秀婉。膚若凝脂,腮邊的一對小梨渦忽隱忽現,一雙澄澈的丹鳳眼只看了他一眼,便快速垂下,濃而密的睫毛將眼眸蓋住,侷促而羞赧。
難道她記起昨晚的事了 貝超問自己,眼底不經意的洩露出一抹溫柔,卻一本正經的說,“我的意思是你會縮骨功,很了不起。”
“唔”白泥眨了眨眼,臉倏地紅了,頭垂得更低,不安地問,“你怎麼知道的?”聲音像蚊子哼哼。他在睡覺,不可能看見,不可能。
“高檔別墅都有監控攝像頭,你不知道?”他挨近她,聲音很低,“以為發生了靈異事件,說真的,很像貞子從電視裡爬出來那個鏡頭。”
“呃?”他在跟她開玩笑麼?白泥猛然抬頭,連連後退數步,後腰碰到另一臺顯示屏,僵住。貝超伸手將她拉至一旁,“錄影已經刪除了,除了你,我,秦無冕,還有高度近視的保衛大叔,沒人知道凌晨發生過什麼。到了明天,我也會忘記。”
白泥還在往後退,貝超意識到什麼,聞了聞自己身上。“煙味嗆著你了?”
“不不不,我好幾天沒洗頭要等拆線以後才能”白泥身體往後仰,小臉兒通紅。
“啊,提醒我了,明天拆線是吧,我陪你去。”
“不不不,秦無冕會陪我去。”天知道她怎麼脫口而出這句話。她慌亂的想,是因為害怕秦無冕,沒錯,害怕他的懲罰。
“他這兩天很忙,怕是沒空照顧你。”貝超胸有成竹的說,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