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2 / 4)

京城的主街道,她虛弱道:“你真棒。”然後費力地抬起左手晃了晃韁繩,馬兒就溜溜達達地向著東面而去。阮姮強撐著讓自己不要睡著,她感覺身上的血已經流光了,而臉上的傷口也不疼了,似乎是凍麻了。

一路向東,馬兒直直地衝入了恭順王府,讓王府門口守衛的侍者一驚,紛紛跟著跑了上去。但馬兒卻停在了正院之中,泰然自若地晃動了下馬頭。

這時,鄭管家被侍者領了出來,她方想要罵這些下人不懂規矩,一抬頭就看見了馬上的那個半死不活的人。

“王爺?!”鄭管家一聲驚呼,讓所有的下人都大氣不敢出。

那個渾身血跡,看起來沒有氣息的人,竟然會是他們的恭順王爺?

鄭管家衝了上去,使勁地晃著阮姮,急著叫道:“王爺!王爺!醒醒!醒醒呀,你到家了!”

阮姮渾身痠痛,被她晃得頭又暈,氣若游絲地說道:“別搖了,我還想活著過年呢。你去,去,請個大---”

話還沒說完,阮姮徹底暈了過去。

“王爺!”

殘日歲華

更新時間2013…12…22 18:44:20 字數:3882

第二十八章殘日歲華

“王爺,吳文英的詞行嗎?”

“嗯。”

“剪紅情,裁綠意,花信上釵股。殘日東風,不放歲華去。有人添燭西窗,不眠侵曉,笑聲轉,新年鶯語。舊尊俎,玉纖曾擘黃柑,柔香系幽素。歸夢湖邊,還迷鏡中路。可憐千點吳霜,寒消不盡,又相對,落梅如雨。”

“總聽這麼悲的詞,你就不怕更悲傷?”一個不羈的聲音由遠及近。

阮姮抱著手爐,又向貂鼠皮毛的大褂子裡縮了縮,笑答:“悲也是一種力量。”

冷凌其揮手讓方才念詞的侍者下去,坐在阮姮的榻邊,打量著阮姮那張沒有血色的臉道:“鄭管家是怎麼照顧你的?怎麼幾日過去,你反而更蒼白了?裡屋燒著炭火盆暖暖活活的,非要坐在這亭軒裡,學什麼文人?”

阮姮用手撐起身子後,伸出手就要去捏冷凌其的臉,卻無奈目不能視,只是摸索著把手探了過去,卻被冷凌其一把抓住,放在自己的臉上道:“你瞧你的手多涼,比我的臉都涼。”

阮姮立刻下手一捏,然後“嗖”地收回手,把手藏在了大褂子裡笑道:“我本來就是文人,倒是你,這大雪天的跑過來,也不怕你家那群侍寵們吃醋!”

冷凌其不計較,反而像前輩似的摸了摸阮姮的腦袋道:“腿怎麼樣?可以下地了嗎?”

阮姮抱怨道:“你每天都要問幾遍‘腿怎麼樣?眼睛怎麼樣?’呀,哎,腿不能走,眼睛也看不見。哎?”忽然感覺冷凌其的手指遊走在自己右臉上的傷疤上,這道疤痕就是漆雕初那把匕首所致,橫橫地穿過右臉頰,一條從鼻側到耳邊的兩寸多長的傷疤,深深地留在了阮姮的臉上。

阮姮不好意思地躲了下道:“很醜的,冬日裡傷口好的就是慢。”

冷凌其認真道:“不醜。”

阮姮好笑道:“不醜難道美?凌其你眼神變得不好了。”

冷凌其道:“我眼神很好,只是奇怪你的個性怎麼又變了。”

阮姮一哂道:“不狂妄了?不淡漠了?不暴虐了?”

冷凌其道:“如果是個正常人經歷了你所遇到的,至少也應該很頹廢,阮姮姐,你不會是傻了吧?”

阮姮戳了戳冷凌其道:“難道我應該痛哭著過年嗎?我拼死活命回來就是為了要過個年,到了開春可以和你們醉臥京城萬花叢!”

的確,阮姮被那群殭屍包圍的時候,以為自己逃不出去,當時只想著,如果能活著回到京城,管他牧逐君還是姬雪意,都要統統地被她扔在過去。她是阮姮,是皋陶朝的恭順王爺,女尊中原還有大好河山等著她去遊歷呢,所以,何不養好傷去享受?那些曾經的羈絆,就留在曾經吧。

這時,鄭管家走了過來,恭聲道:“王爺,大夫來了。冷少主,請回避!”

冷凌其剛要質問為什麼她必須迴避,阮姮就拽了拽她的衣袖道:“凌其,鄭管家給我請了個神醫,呵呵,雖然我自己也是個大夫,但我真的治不了。不過這個神醫脾氣挺怪的,她不希望旁人在場,而且她是聾啞人,你多擔待些。不知道現在幾時了,你早些回吧。我沒事。”

看著阮姮空洞的眼睛早已沒了昔日的神采,就算臉上有條明顯的疤痕,她也依舊有種鮮活的生動感,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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